0:00:01.000,0:00:04.100
讓我跟各位說一個[br]兩百年前的故事。

0:00:04.792,0:00:08.059
1820 年，法國天文學家[br]阿列西布瓦爾

0:00:08.083,0:00:13.309
幾乎成為人類史上[br]第二個發現某個行星的人。

0:00:13.333,0:00:18.299
他一直在用古老的星表[br]來追蹤天王星在夜空中的位置，

0:00:18.417,0:00:23.175
天王星並沒有完全依照[br]他預測的方式繞著太陽轉。

0:00:23.208,0:00:25.309
有時它會移動太快，

0:00:25.333,0:00:27.018
有時則是有點太慢。

0:00:27.042,0:00:30.427
布瓦爾知道他的預測是完美的。

0:00:30.792,0:00:34.059
所以問題一定是出在[br]那些古老的星表。

0:00:34.083,0:00:36.143
他告訴那時的天文學家：

0:00:36.167,0:00:38.330
「把測量做更好一點。」

0:00:38.625,0:00:39.893
他們真的做了。

0:00:39.917,0:00:42.059
接下來的二十年，天文學家

0:00:42.083,0:00:46.143
非常仔細地追蹤天王星[br]在天空中的位置，

0:00:46.167,0:00:49.715
但仍然不符合布瓦爾的預測。

0:00:49.875,0:00:52.018
到了 1840 年，事實變得很明顯。

0:00:52.042,0:00:55.101
那些古老的星表並沒有問題，

0:00:55.125,0:00:57.778
有問題的是預測。

0:00:57.980,0:00:59.805
且天文學家知道原因。

0:00:59.825,0:01:03.726
他們明白一定有個遙遠、巨大的行星

0:01:03.750,0:01:07.264
在天王星的軌道外面，[br]在那軌道上造成牽引力，

0:01:07.292,0:01:09.851
造成天王星有時會移動太快，

0:01:09.875,0:01:11.732
有時則會讓它減速。

0:01:12.625,0:01:14.861
在 1840 年，感覺一定很挫折，

0:01:14.881,0:01:18.184
看得到這個遙遠、巨大的行星[br]所產生的引力效應，

0:01:18.208,0:01:21.592
卻不知道要怎麼找到它。

0:01:21.980,0:01:24.376
相信我，那真的很讓人挫折。

0:01:24.396,0:01:25.559
（笑聲）

0:01:25.583,0:01:29.099
但在 1846 年，另一位[br]法國天文學家奧本 · 勒維耶，

0:01:29.167,0:01:33.094
運用數學計算找出方法[br]來預測該行星的位置。

0:01:33.208,0:01:36.184
他把他的預測交給柏林天文台，

0:01:36.208,0:01:38.995
他們打開了望遠鏡，就在第一晚，

0:01:39.050,0:01:42.786
他們發現了一個極微弱的光點，[br]緩慢地在天空中移動，

0:01:42.807,0:01:48.512
他們發現了海王星。它和勒維耶[br]預測的位置只差這麼一點點。

0:01:49.875,0:01:54.173
這個做出預測、[br]發現不一致、提出新理論、

0:01:54.207,0:01:57.476
成功發現的故事，實在非常經典，

0:01:57.500,0:02:00.393
勒維耶也因此成名，

0:02:00.417,0:02:03.143
讓大家都馬上想要如法炮製。

0:02:03.167,0:02:05.684
在過去一百六十三年間，

0:02:05.708,0:02:07.860
有數十位天文學家用了

0:02:07.890,0:02:11.279
某種他們宣稱的不一致，

0:02:11.333,0:02:15.641
來預測有某個新的行星[br]存在於太陽系中。

0:02:16.292,0:02:19.000
他們全錯了。

0:02:20.125,0:02:23.751
這些錯誤預測中最有名的[br]是帕西瓦爾 · 羅威爾的預測，

0:02:23.792,0:02:28.518
他深信在天王星和海王星之外[br]一定還有一個行星

0:02:28.542,0:02:30.383
影響那些軌道。

0:02:30.542,0:02:34.741
所以，1930 年羅威爾[br]天文台發現冥王星時，

0:02:34.792,0:02:39.226
大家都假設它一定是[br]羅威爾預測的那個行星。

0:02:39.250,0:02:41.269
他們錯了。

0:02:41.667,0:02:45.768
結果發現，天王星和海王星的位置[br]就是它們應該在的位置。

0:02:45.792,0:02:47.351
花了一百年的時間，

0:02:47.375,0:02:49.143
才證明布瓦爾是對的。

0:02:49.167,0:02:52.768
天文學家的確需要[br]把測量做得更好。

0:02:52.792,0:02:54.559
當他們真的做到時，

0:02:54.583,0:02:57.318
那些更好的測量證明了

0:02:57.792,0:03:02.583
並沒有其他行星在天王星[br]和海王星的軌道之外，

0:03:02.833,0:03:05.518
冥王星至少還要再大數千倍

0:03:05.542,0:03:08.184
才有可能影響到那些軌道。

0:03:08.208,0:03:10.773
所以，雖然後來發現冥王星

0:03:10.856,0:03:13.357
並不是原來所想的那個行星，

0:03:13.377,0:03:16.934
但這是第一次發現[br]我們現在所知的現象：

0:03:16.958,0:03:21.684
在行星之外的軌道上[br]有數以千計的小型、結冰天體。

0:03:21.708,0:03:24.221
各位在這裡所看到的是木星、

0:03:24.241,0:03:26.987
土星、天王星，和海王星的軌道，

0:03:27.167,0:03:30.184
地球則是在中間的小圓圈裡，

0:03:30.208,0:03:33.184
那圓圈裡還有太陽[br]及你所知和所愛的一切。

0:03:33.208,0:03:35.018
邊緣上的黃色圓圈

0:03:35.042,0:03:37.809
就是在行星之外的結冰體。

0:03:37.833,0:03:42.112
這些結冰體會被行星的[br]重力場給推開或拉近，

0:03:42.292,0:03:44.809
這些移動是完全可以預測的。

0:03:44.833,0:03:49.772
繞行太陽的所有東西都完全[br]依照它們應該的方式在繞行。

0:03:50.748,0:03:52.226
幾乎是所有東西。

0:03:52.250,0:03:54.069
2003 年，

0:03:54.333,0:03:56.226
我發現了當時

0:03:56.250,0:03:59.634
在太陽系中最遙遠的已知天體。

0:03:59.938,0:04:02.965
很難不看著遠方那孤獨的[br]天體，然後說，當然，

0:04:02.985,0:04:05.422
羅威爾錯了，海王星[br]之外沒有其他行星，

0:04:05.434,0:04:09.029
但這個，這可能是一個新的行星。

0:04:09.083,0:04:12.800
我們真正要問的是，它繞行[br]太陽時走的是什麼軌道？

0:04:12.897,0:04:16.421
它是否像行星一樣走圓形的軌道？

0:04:16.458,0:04:20.351
或者它只是這結冰體[br]所形成的冰帶中的一員，

0:04:20.375,0:04:24.434
先前被稍微向外拋出來，[br]現在它只是在回家的路上？

0:04:24.458,0:04:27.156
兩百年前在研究天王星時，

0:04:27.180,0:04:31.520
天文學家努力想要解答的[br]也正是這個問題。

0:04:31.625,0:04:35.393
在發現它的九十一年前，[br]有許多被忽略的觀察資料，

0:04:35.417,0:04:37.768
他們的做法就是使用這些資料

0:04:37.792,0:04:39.518
來推測出它的整個軌道。

0:04:39.542,0:04:41.559
我們沒有用到那麼早的資料，

0:04:41.583,0:04:46.184
但我們確實發現，十三年前[br]就有這個天體的觀察資料，

0:04:46.208,0:04:48.509
讓我們能想出它如何繞行太陽。

0:04:48.509,0:04:49.790
所以，問題是：

0:04:49.796,0:04:52.934
它和行星一樣[br]沿著圓形的軌道繞行太陽？

0:04:52.958,0:04:56.085
或者它和那些結冰體[br]一樣是在回程途中？

0:04:56.292,0:04:57.976
答案是，

0:04:58.000,0:04:59.268
皆非。

0:04:59.292,0:05:02.239
它有個非常巨大的細長軌道，

0:05:02.259,0:05:05.609
繞行太陽一圓要花一萬年。

0:05:06.022,0:05:10.090
我們將這個天體命名為賽德娜，[br]伊努伊特海洋女神的名字，

0:05:10.110,0:05:14.018
它一生都在冰凍的環境中，[br]這個名字也是在對這項特點致敬。

0:05:14.042,0:05:17.430
現在，我們知道賽德娜的體積[br]約是冥王星的三分之一，

0:05:17.458,0:05:22.238
它是海王星之外的那些結冰體中，[br]相對比較典型的一個。

0:05:22.375,0:05:26.226
相對比較典型，[br]但不包括它的怪異軌道。

0:05:26.252,0:05:30.658
你可能會看著這個軌道，說：[br]「繞行太陽要一萬年是很怪異。」

0:05:30.672,0:05:32.252
但那還不是怪異的部分。

0:05:32.282,0:05:34.292
怪異的是，在那一萬年中，

0:05:34.366,0:05:38.934
賽德娜完全不會接近[br]太陽系中的任何其他東西。

0:05:38.958,0:05:41.268
即使在它離太陽最近的點，

0:05:41.407,0:05:45.921
賽德娜和海王星的距離[br]也比海王星和地球的距離更遠。

0:05:47.042,0:05:49.184
如果賽德娜有這樣的軌道，

0:05:49.208,0:05:51.809
繞行太陽一圈就會[br]和海王星的軌道接觸一次，

0:05:51.833,0:05:54.747
那就會很容易解釋了。

0:05:54.875,0:05:57.222
那就只是在結冰體的區域中

0:05:57.242,0:06:00.052
以圓形軌道繞行太陽的天體，

0:06:00.079,0:06:02.832
有一次太靠近海王星，

0:06:02.852,0:06:05.999
因此被彈出去，[br]現在正在返回的途中。

0:06:07.333,0:06:12.059
但賽德娜從未接近過[br]太陽系中的任何已知的東西，

0:06:12.083,0:06:14.476
不可能造成那樣的彈射。

0:06:14.500,0:06:16.518
不會是海王星造成的，

0:06:16.542,0:06:19.031
但總是有成因。

0:06:19.667,0:06:22.431
那是 1845 年之後第一次

0:06:22.625,0:06:27.551
我們看到了在外太陽系的[br]某樣東西產生引力效應，

0:06:27.583,0:06:29.298
卻不知道它是什麼。

0:06:30.208,0:06:32.163
我曾經以為我知道答案。

0:06:33.105,0:06:34.261
的確，

0:06:34.281,0:06:38.411
它有可能是外太陽系[br]一個很遙遠、巨大的行星，

0:06:38.434,0:06:40.809
但，在這個情況中，[br]這個想法很荒謬，

0:06:40.833,0:06:43.967
且完全不足採信，[br]所以我並沒有認真看待它。

0:06:44.040,0:06:45.809
但，四十五億年前，

0:06:45.833,0:06:50.684
當太陽在數百個其他[br]天體的包裹之中形成時，

0:06:50.708,0:06:54.513
那些天體中的任何一個[br]都有可能太靠近賽德娜，

0:06:54.667,0:06:58.234
影響它，讓它進入[br]現今的這個軌道中。

0:06:58.667,0:07:02.559
當那群天體消散在銀河中，

0:07:02.583,0:07:05.046
賽德娜的軌道應該會變成

0:07:05.066,0:07:08.376
太陽最早歷史中的化石記錄。

0:07:08.875,0:07:10.684
這個想法讓我好興奮，

0:07:10.708,0:07:14.178
這表示我們可以去研究[br]太陽誕生的化石歷史，

0:07:14.327,0:07:18.773
因此我用接下來十年的時間，[br]去尋找更多軌道像賽德娜的天體。

0:07:18.833,0:07:22.268
在那十年間，我一個也沒找到。

0:07:22.292,0:07:23.309
（笑聲）

0:07:23.333,0:07:26.851
但我的同事，查德 · 楚基羅[br]及史考特 · 雪柏都做得比我好，

0:07:26.875,0:07:29.893
他們現在已經找到了好幾個[br]軌道類似賽德娜的天體，

0:07:29.917,0:07:31.492
超級讓人興奮。

0:07:31.708,0:07:33.232
但，更有趣的是，

0:07:33.256,0:07:36.018
他們發現，所有這些天體

0:07:36.042,0:07:39.934
不僅是在遙遠、細長的軌道上運行，

0:07:39.958,0:07:45.309
它們複雜的軌道參數都有相同的值，

0:07:45.333,0:07:49.563
在天體力學中，我們把這個[br]參數稱為「近日點輻角」。

0:07:50.040,0:07:53.880
當他們發現這些近日點輻角[br]都差不多時，馬上手舞足蹈，

0:07:53.900,0:07:56.961
認為一定有個遙遠、[br]巨大的行星存在，

0:07:56.981,0:08:01.059
這真的很讓人興奮，[br]只是，完全不合理。

0:08:01.083,0:08:03.601
讓我試著用比喻來解釋為什麼。

0:08:03.625,0:08:06.934
想像一個人走在一個廣場上，

0:08:06.958,0:08:10.292
看向他的右邊四十五度方向。

0:08:11.125,0:08:14.399
可能有很多理由，[br]超容易解釋，沒什麼。

0:08:14.621,0:08:16.976
現在，想像很多不同的人，

0:08:17.000,0:08:20.269
都在廣場上朝不同的方向行走，

0:08:20.917,0:08:24.184
但都看向他們行進[br]方向的四十五度。

0:08:24.208,0:08:26.226
大家行進的方向不同，

0:08:26.250,0:08:28.160
大家都看向不同的方向，

0:08:28.232,0:08:31.726
但他們看的都是[br]行進方向的四十五度。

0:08:31.750,0:08:34.036
這種現象背後的成因會是什麼？

0:08:34.917,0:08:36.184
我不知道。

0:08:36.208,0:08:39.934
很難想出任何理由[br]會造成這種現象。

0:08:39.958,0:08:41.309
（笑聲）

0:08:41.333,0:08:46.034
基本上，這就是一堆[br]相近的近日點輻角

0:08:46.078,0:08:47.601
告訴我們的事。

0:08:47.625,0:08:49.132
科學家很受挫，

0:08:49.152,0:08:52.559
他們認為一定是僥倖[br]及不佳的觀察值造成。

0:08:52.583,0:08:54.351
他們告訴天文學家：

0:08:54.375,0:08:56.420
「把測量做更好一點。」

0:08:56.792,0:09:00.893
不過，我非常仔細地研究過[br]這些測量值，它們是對的。

0:09:00.949,0:09:03.101
這些天體真的都有同樣的

0:09:03.125,0:09:05.601
近日點輻角值，

0:09:05.625,0:09:07.018
但不應該如此。

0:09:07.042,0:09:09.250
背後一定有原因。

0:09:11.125,0:09:15.434
拼圖的最後一片在 2016 年出現，

0:09:15.458,0:09:17.976
康斯坦丁 · 巴蒂金是我的同事，

0:09:18.000,0:09:20.293
他的辦公室就在附近，

0:09:20.327,0:09:23.268
我明白，大家都受挫的原因

0:09:23.292,0:09:27.870
是因為近日點輻角[br]只是故事的一部分。

0:09:28.042,0:09:29.931
如果用對的方式來看這些天體，

0:09:29.954,0:09:34.184
它們在太空中排成一排，[br]朝向同樣的方向，

0:09:34.208,0:09:37.934
它們在太空中，[br]都朝同樣的方向傾斜。

0:09:37.958,0:09:42.309
那就好像在廣場上的那些人[br]都朝同樣的方向行進，

0:09:42.333,0:09:45.293
且都看向右邊四十五度。

0:09:45.792,0:09:49.388
那就很容易解釋。[br]他們都在看某樣東西。

0:09:49.583,0:09:53.834
在外太陽系的這些天體[br]都受到某樣東西影響。

0:09:55.000,0:09:56.726
但，那東西是什麼？

0:09:56.750,0:09:59.726
康斯坦丁和我花了一年時間，

0:09:59.750,0:10:02.845
想要找出一個不同的解釋，

0:10:02.907,0:10:05.851
不是在外太陽系中有個[br]遙遠、巨大的行星。

0:10:05.875,0:10:09.779
我們並不想要成為[br]第三十四及三十五位

0:10:09.819,0:10:13.667
提出這個行星存在[br]又被告知弄錯了的人。

0:10:14.792,0:10:16.559
但，一年後，

0:10:16.583,0:10:20.005
真的沒別的選擇。[br]我們想不出其他解釋，

0:10:20.083,0:10:24.093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個[br]遙遠、巨大的行星，

0:10:24.117,0:10:25.836
沿著細長的軌道運行，

0:10:25.876,0:10:27.976
傾斜向這個太陽系的其他部分，

0:10:28.000,0:10:32.383
迫使形成這些外太陽系天體的模式。

0:10:32.792,0:10:34.934
猜猜這樣的行星還會做什麼？

0:10:34.958,0:10:36.809
記得賽德娜的奇特軌道嗎？

0:10:36.833,0:10:39.228
它好像是被拉離太陽[br]朝向一個方向行進。

0:10:39.422,0:10:43.518
這樣的行星會一直產生那樣的軌道。

0:10:43.542,0:10:45.663
我們知道我們有些眉目了。

0:10:45.875,0:10:48.851
這就把我們帶到現今。

0:10:48.875,0:10:53.059
基本上，我們是 1845 年的巴黎。

0:10:53.083,0:10:54.268
（笑聲）

0:10:54.292,0:10:59.601
我們看到遙遠、巨大的行星[br]造成的引力效應，

0:10:59.625,0:11:03.531
於是我們試著計算出往哪裡尋找，

0:11:03.531,0:11:06.153
把望遠鏡轉向哪個方向，[br]才能找到這個行星。

0:11:06.208,0:11:08.583
我們做過大量的電腦模擬，

0:11:09.292,0:11:11.226
投入無數個月做分析計算，

0:11:11.250,0:11:13.809
目前，我能告訴各位的是：

0:11:13.833,0:11:17.018
第一，我們把這個行星[br]稱為第九行星，

0:11:17.042,0:11:19.625
因為它就是第九個，

0:11:20.750,0:11:24.018
第九行星的質量是地球的六倍。

0:11:24.042,0:11:28.275
這並非「它比冥王星小一點，[br]還要爭論它是不是行星」的情形。

0:11:28.295,0:11:32.129
這是我們整個太陽系中[br]第五大的行星。

0:11:32.375,0:11:36.018
為了說明起見，先讓各位[br]看一下這些行星的大小。

0:11:36.042,0:11:39.370
在後面，可以看到[br]巨大的木星和土星。

0:11:40.208,0:11:42.851
在它們旁邊的是天王星[br]和海王星，比較小一點。

0:11:42.875,0:11:46.352
在上面角落的是類地行星，[br]水星、金星、地球、火星。

0:11:46.376,0:11:50.867
甚至可以看到海王星外面的[br]結冰體帶，冥王星也是其中一員，

0:11:50.917,0:11:52.775
猜猜是哪一個，祝好運。

0:11:52.799,0:11:55.215
這是第九行星。

0:11:56.583,0:11:58.675
第九行星很大。

0:11:59.042,0:12:02.786
第九行星大到你應該要納悶[br]我們為什麼還沒找到它。

0:12:02.958,0:12:06.402
嗯，第九行星很大，[br]但它也非常非常遠。

0:12:06.507,0:12:11.059
它的所在可能比海王星[br]還要遠十五倍。

0:12:11.083,0:12:14.351
那就表示它比海王星[br]還要微弱五萬倍。

0:12:14.375,0:12:17.309
此外，天空真的很大。

0:12:17.333,0:12:21.879
我們已經把它可能的所在範圍縮小[br]成天空中相對很小的一塊區域，

0:12:22.042,0:12:23.934
但我們仍然要花數年的時間

0:12:23.958,0:12:26.309
才能系統性地找完[br]天空中的那個區域，

0:12:26.333,0:12:28.005
還得使用很大的望遠鏡

0:12:28.005,0:12:31.418
才能夠看到那麼遙遠、[br]那麼微弱的行星。

0:12:31.418,0:12:34.374
幸運的是，我們可能不用這麼做。

0:12:34.688,0:12:36.939
就像布瓦爾使用

0:12:36.949,0:12:39.665
當時仍未被發現的天王星

0:12:39.695,0:12:42.441
之前 91 年的資料，

0:12:42.441,0:12:46.184
我敢說一定有些未被承認的影像

0:12:46.208,0:12:49.262
可以顯示出第九行星的位置。

0:12:50.000,0:12:53.059
這勢必要用到非常大量的計算，

0:12:53.083,0:12:55.393
才能分析完所有的舊資料，

0:12:55.417,0:12:58.673
並挑出那一個微弱的移動行星。

0:12:59.292,0:13:00.610
但我們在進行了。

0:13:00.620,0:13:02.976
我認為我們快成功了。

0:13:03.000,0:13:05.518
所以，我要說的是，準備好。

0:13:05.542,0:13:09.066
我們比不上勒維耶的

0:13:09.076,0:13:10.809
「做一個預測，

0:13:10.833,0:13:14.786
一個晚上就在離預測位置[br]不遠處找到行星」的記錄。

0:13:14.958,0:13:18.610
但我敢說，在接下來幾年內，

0:13:18.917,0:13:21.309
某地的某個天文學家

0:13:21.333,0:13:23.559
會發現有一個微弱的光點

0:13:23.583,0:13:25.851
緩慢地在天空中移動，

0:13:25.875,0:13:29.514
並洋洋得意地宣佈[br]他真的在我們的太陽系中

0:13:29.548,0:13:33.737
發現了一個新的行星，[br]且很可能還有其他的行星存在。

0:13:34.167,0:13:35.434
謝謝。

0:13:35.458,0:13:39.083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