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0,960 --> 00:00:02,416
這篇文章是我

2
00:00:02,440 --> 00:00:06,816
今年一月在《紐約時報》的
《現代愛情》專欄發表的。

3
00:00:06,840 --> 00:00:09,176
《想和任何人墜入愛河，就這麼做》

4
00:00:09,200 --> 00:00:11,496
這篇文章是在寫一個

5
00:00:11,520 --> 00:00:14,936
設計來在實驗室裡創造
浪漫愛情的心理研究，

6
00:00:14,960 --> 00:00:17,696
還有我自己進行這項研究的經驗，

7
00:00:17,720 --> 00:00:19,576
就在去年夏天的某個晚上。

8
00:00:19,600 --> 00:00:22,336
這個研究的步驟頗為簡單：

9
00:00:22,360 --> 00:00:29,216
兩個陌生人輪流問對方
36個循序漸進的私人問題，

10
00:00:29,240 --> 00:00:32,136
然後注視著對方的雙眼，

11
00:00:32,159 --> 00:00:34,720
維持四分鐘完全不交談。

12
00:00:35,360 --> 00:00:38,736
這裡有一些範例題目。

13
00:00:38,760 --> 00:00:44,016
第12題：如果你明天醒來時
可以獲得任何特質或能力，

14
00:00:44,040 --> 00:00:45,240
你會希望是什麼?

15
00:00:46,240 --> 00:00:50,936
第28題：上一次你在
別人面前哭泣是在何時?

16
00:00:50,960 --> 00:00:52,176
上次獨自哭泣又是何時?

17
00:00:52,200 --> 00:00:56,456
如你們所見，這些問題
真的越問越私人。

18
00:00:56,480 --> 00:00:58,856
第30題，這個我很喜歡：

19
00:00:58,880 --> 00:01:01,736
告訴對方，你喜歡他們的哪些部分；

20
00:01:01,760 --> 00:01:03,616
這次請試著非常誠實，

21
00:01:03,640 --> 00:01:08,000
說一些你可能不會對
初次見面的人說的事情。

22
00:01:08,840 --> 00:01:13,376
所以幾年前當我第一次
接觸這個研究時，

23
00:01:13,400 --> 00:01:15,496
有一件事情令我印象深刻，

24
00:01:15,520 --> 00:01:18,576
就是有個傳聞，說有兩個受測者

25
00:01:18,600 --> 00:01:21,096
在進行測試的六個月之後結婚了，

26
00:01:21,120 --> 00:01:25,296
而且還邀請整個實驗室的人參加婚禮。

27
00:01:25,320 --> 00:01:28,176
所以我當然非常懷疑

28
00:01:28,200 --> 00:01:31,856
這個就這麼製造浪漫愛情的過程，

29
00:01:31,880 --> 00:01:34,736
但當然我也非常好奇。

30
00:01:34,760 --> 00:01:38,176
而當我有機會自己測試這項研究時，

31
00:01:38,200 --> 00:01:41,336
我找了一個認識但不很熟的人，

32
00:01:41,360 --> 00:01:44,496
而我不認為我們會墜入愛河。

33
00:01:44,520 --> 00:01:47,216
但最後我們的確有，而且--

34
00:01:47,240 --> 00:01:49,136
(笑聲)

35
00:01:49,160 --> 00:01:53,536
而且我認為我們創造了不錯的故事，
所以我把它寄給《現代愛情》專欄，

36
00:01:53,560 --> 00:01:55,376
就在那之後幾個月。

37
00:01:55,400 --> 00:01:59,120
現在，這篇文章在一月時刊出，

38
00:01:59,880 --> 00:02:01,576
而現在是八月，

39
00:02:01,600 --> 00:02:05,216
所以我想你們大概在想，

40
00:02:05,240 --> 00:02:07,616
我們還在一起嗎?

41
00:02:07,640 --> 00:02:10,015
我覺得你們大概在想這件事的原因，

42
00:02:10,039 --> 00:02:12,696
是因為在過去七個月以來，

43
00:02:12,720 --> 00:02:16,656
我已經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地
被問這個問題了。

44
00:02:16,680 --> 00:02:20,376
而這正是我今天想談論的事情，

45
00:02:20,400 --> 00:02:21,856
但我們之後再回到這個問題。

46
00:02:21,880 --> 00:02:24,856
(笑聲)

47
00:02:24,880 --> 00:02:26,856
所以在那篇文章刊出前，

48
00:02:26,880 --> 00:02:29,576
我非常地緊張。

49
00:02:29,600 --> 00:02:32,176
我一直在寫一本關於愛情故事的書，

50
00:02:32,200 --> 00:02:34,016
已經好幾年了。

51
00:02:34,040 --> 00:02:36,856
所以已經很習慣在部落格上

52
00:02:36,880 --> 00:02:39,896
寫一些自己的愛情經驗。

53
00:02:39,920 --> 00:02:44,496
但部落格文章頂多有幾百個瀏覽數，

54
00:02:44,520 --> 00:02:47,616
而且那些通常只是臉書上的朋友，

55
00:02:47,640 --> 00:02:50,216
而我估算在《紐約時報》上的文章

56
00:02:50,240 --> 00:02:53,040
可能會有幾千個瀏覽數。

57
00:02:54,080 --> 00:02:56,856
這感覺是有很多眼睛在盯著

58
00:02:56,880 --> 00:03:00,056
一段相對新的愛情關係。

59
00:03:00,080 --> 00:03:03,360
但事情的結果是，我大錯特錯。

60
00:03:04,240 --> 00:03:06,136
那篇文章在網路上刊出，

61
00:03:06,160 --> 00:03:08,216
是在一個週五的晚上，

62
00:03:08,240 --> 00:03:14,376
而到週六時，我的部落格
已經出現這樣的湧入量。

63
00:03:14,400 --> 00:03:19,280
而到週日時，《今日秀》
和《早安美國》都打電話給我

64
00:03:20,720 --> 00:03:25,256
在一個月內，那篇文章
已經超過800萬次瀏覽，

65
00:03:25,280 --> 00:03:27,576
而我，簡而言之，

66
00:03:27,600 --> 00:03:31,496
並沒有做好面對這麼多關注的準備。

67
00:03:31,520 --> 00:03:34,496
提起信心真實地寫出

68
00:03:34,520 --> 00:03:36,616
自己的戀愛經驗是一回事，

69
00:03:36,640 --> 00:03:39,096
但發現你的愛情生活

70
00:03:39,120 --> 00:03:42,096
已經變成國際新聞則是另一回事。

71
00:03:42,120 --> 00:03:43,336
(笑聲)

72
00:03:43,360 --> 00:03:47,176
還有發現全世界的人

73
00:03:47,200 --> 00:03:52,176
真的非常投入在你新戀情的狀態。

74
00:03:52,200 --> 00:03:54,376
(笑聲)

75
00:03:54,400 --> 00:03:59,216
而當人們打電話或寄信給你，
連續好幾週這種事情每天都發生，

76
00:03:59,240 --> 00:04:02,576
他們總是先問一樣的問題：

77
00:04:02,600 --> 00:04:05,256
你們還在一起嗎?

78
00:04:05,280 --> 00:04:07,616
事實上，在準備這場演說時，

79
00:04:07,640 --> 00:04:09,896
我快速搜尋了電子郵件的收件匣，

80
00:04:09,920 --> 00:04:11,856
尋找「你們還在一起嗎?」的關鍵字，

81
00:04:11,880 --> 00:04:14,576
立即跳出許多搜尋結果。

82
00:04:14,600 --> 00:04:17,255
這些信來自學生、專欄作家、

83
00:04:17,279 --> 00:04:20,296
還有像這個友善的陌生人。

84
00:04:20,320 --> 00:04:22,776
我做廣播訪談的時候，他們也問了。

85
00:04:22,800 --> 00:04:26,736
我在演講時，甚至
有位女士對著講台大喊：

86
00:04:26,760 --> 00:04:30,096
「嘿，曼蒂，你的男朋友在哪裡？」

87
00:04:30,120 --> 00:04:33,416
我馬上漲紅了臉。

88
00:04:33,440 --> 00:04:36,256
我瞭解這有點像是交易條件的一部份，

89
00:04:36,280 --> 00:04:39,816
當你在一間國際報社
寫出自己的戀情時，

90
00:04:39,840 --> 00:04:43,496
就該預期大家會很自在地問這個問題。

91
00:04:43,520 --> 00:04:48,456
但我就是沒準備好
面對這種規模的回應。

92
00:04:48,480 --> 00:04:52,336
這36個問題似乎已經
活出各自的生命了。

93
00:04:52,360 --> 00:04:55,776
事實上，《紐約時報》之後
還刊出了一篇後續文章，

94
00:04:55,800 --> 00:04:57,016
就在情人節的時候，

95
00:04:57,040 --> 00:05:01,536
針對一些讀者自己進行測試的經驗，

96
00:05:01,560 --> 00:05:03,840
和各種不同成功程度的結果。

97
00:05:04,960 --> 00:05:09,176
所以面臨這一切關注，我的直覺反應

98
00:05:09,200 --> 00:05:12,640
是變得非常保護自己的戀情。

99
00:05:13,920 --> 00:05:16,936
我拒絕每一個邀請我們兩個

100
00:05:16,960 --> 00:05:19,296
一起在媒體上露面的請求。

101
00:05:19,320 --> 00:05:21,016
我取消了電視訪談、

102
00:05:21,040 --> 00:05:25,176
拒絕每一個希望能有我們合照的請求。

103
00:05:25,200 --> 00:05:27,776
我想我是在怕我們會不小心成為

104
00:05:27,800 --> 00:05:31,936
這個讓人墜如愛河程序的象徵，

105
00:05:31,960 --> 00:05:35,680
而我認為自己並不具備這個條件。

106
00:05:36,760 --> 00:05:39,216
我也懂啦：

107
00:05:39,240 --> 00:05:42,016
大家不只想知道這個研究是否可行，

108
00:05:42,040 --> 00:05:44,976
他們還想知道它的成果是否真的成功：

109
00:05:45,000 --> 00:05:49,696
也就是，它是否能
製造可以長久的愛情，

110
00:05:49,720 --> 00:05:55,096
不只是一時的，而是真正的愛情，
可以持續下去的愛情。

111
00:05:55,120 --> 00:05:59,216
但這不是個我自認有能力回答的問題。

112
00:05:59,240 --> 00:06:01,936
我自己的戀情才開始幾個月，

113
00:06:01,960 --> 00:06:06,720
而我覺得大家好像
一開始就問錯問題了。

114
00:06:08,040 --> 00:06:12,176
我們還在一起與否，
能真正說明什麼呢？

115
00:06:12,200 --> 00:06:13,856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

116
00:06:13,880 --> 00:06:17,856
這是否會讓做這36個問題的實驗

117
00:06:17,880 --> 00:06:20,080
看起來沒那麼有價值？

118
00:06:20,800 --> 00:06:23,576
亞瑟‧艾倫博士第一次寫出這些問題，

119
00:06:23,600 --> 00:06:27,976
是在1997年的這篇研究裡，

120
00:06:28,000 --> 00:06:32,736
而在此，研究員的目的
並不是製造浪漫愛情，

121
00:06:32,760 --> 00:06:34,696
而是想培養

122
00:06:34,720 --> 00:06:38,176
大學生彼此之間的親密，

123
00:06:38,200 --> 00:06:40,936
透過艾倫所說的

124
00:06:40,960 --> 00:06:45,856
「永續、增進、互惠、
人格上的自我揭露」

125
00:06:45,880 --> 00:06:48,360
聽起來很浪漫，不是嗎？

126
00:06:49,600 --> 00:06:51,256
但那研究確實有用。

127
00:06:51,280 --> 00:06:54,336
受測者在測試後感覺彼此更緊密了，

128
00:06:54,360 --> 00:06:59,656
而後來的幾個研究
也用艾倫的「快速交友模式」

129
00:06:59,680 --> 00:07:03,816
做為快速建立陌生人之間
信任和親密的方式，

130
00:07:03,840 --> 00:07:07,269
他們將它用在警察成員之間、
社區成員之間，

131
00:07:07,293 --> 00:07:10,853
還用在政治意識形態
彼此對立的人之間。

132
00:07:11,800 --> 00:07:13,576
這個故事的初始版本，

133
00:07:13,600 --> 00:07:16,096
也就是我去年夏天嘗試的版本，

134
00:07:16,120 --> 00:07:20,336
彼此問私人問題和
四分鐘眼神接觸的版本，

135
00:07:20,360 --> 00:07:22,456
是參考自這篇文章的，

136
00:07:22,480 --> 00:07:25,080
可惜的是它從來沒有被發表。

137
00:07:26,640 --> 00:07:29,656
所以幾個月前，
我在一間小型的人文教育大學

138
00:07:29,680 --> 00:07:31,976
演說的時候，

139
00:07:32,000 --> 00:07:34,696
一個學生演講後跑來找我，

140
00:07:34,720 --> 00:07:36,640
他有點害羞地說：

141
00:07:37,360 --> 00:07:42,376
「我試了你的研究，但沒有成功。」

142
00:07:42,400 --> 00:07:45,656
他看起來對此有點困惑。

143
00:07:45,680 --> 00:07:50,456
「你是說，你並沒有和對方
墜入愛河嗎？」我問他。

144
00:07:50,480 --> 00:07:52,896
「嗯...」他停頓了一下。

145
00:07:52,920 --> 00:07:55,400
「我想她只想和我當朋友。」

146
00:07:57,480 --> 00:08:01,216
「但你們有變成更好的朋友嗎？」我問，

147
00:08:01,240 --> 00:08:04,896
「你們有覺得在實驗過後
變得真正瞭解對方嗎？」

148
00:08:04,920 --> 00:08:06,216
他點頭。

149
00:08:06,240 --> 00:08:09,176
「所以，那有成功啊。」我說。

150
00:08:09,200 --> 00:08:13,416
我想這應該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151
00:08:13,440 --> 00:08:17,776
事實上，我不認為在談論愛情時，

152
00:08:17,800 --> 00:08:20,056
這是大家想要的答案。

153
00:08:20,080 --> 00:08:23,306
我29歲時第一次接觸這個研究

154
00:08:23,320 --> 00:08:26,736
當時我正經歷一次非常痛苦的分手。

155
00:08:26,760 --> 00:08:29,376
那段戀情從我20歲就開始了，

156
00:08:29,400 --> 00:08:32,176
基本上是我整個成年人生，

157
00:08:32,200 --> 00:08:34,296
而他是我的第一個真愛，

158
00:08:34,320 --> 00:08:39,416
沒有他，我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
不知道我能否活下去。

159
00:08:39,440 --> 00:08:41,816
所以我轉向科學尋求答案，

160
00:08:41,840 --> 00:08:46,416
我研究了所有我能找到的、
關於愛情的科學，

161
00:08:46,440 --> 00:08:51,536
而我想我當時希望的是
它能讓我免於心碎。

162
00:08:51,560 --> 00:08:54,200
我不知道當時我是否意識到這點 --

163
00:08:55,120 --> 00:08:58,416
我以為我只是在為
正在寫的這本書進行研究 --

164
00:08:58,440 --> 00:09:01,856
但事後回想其實還滿明顯的。

165
00:09:01,880 --> 00:09:06,296
我希望如果用愛情的知識來武裝自己，

166
00:09:06,320 --> 00:09:10,960
或許就不會再次感到如此糟糕和孤單。

167
00:09:12,320 --> 00:09:16,616
某種程度上這些知識確實有用。

168
00:09:16,640 --> 00:09:19,936
對於愛情，我更有耐心、也更加放鬆。

169
00:09:19,960 --> 00:09:23,536
我更有信心追求我想要的。

170
00:09:23,560 --> 00:09:27,296
但我也能更清楚地看見自己，

171
00:09:27,320 --> 00:09:31,576
也可以瞭解有時自己想要的，

172
00:09:31,600 --> 00:09:34,656
比能夠合理要求的更多。

173
00:09:34,680 --> 00:09:38,136
我希望從愛情中得到的，是個保證，

174
00:09:38,160 --> 00:09:40,376
不是只有今天被愛著，

175
00:09:40,400 --> 00:09:42,816
或是明天仍然被愛著，

176
00:09:42,840 --> 00:09:48,040
而是能夠持續地被我愛著的人愛著，
不管那個人是誰。

177
00:09:49,240 --> 00:09:52,736
或許這種保證的機會有多大，

178
00:09:52,760 --> 00:09:54,736
就是人們在問我們是否仍在一起時

179
00:09:54,760 --> 00:09:57,480
真正想知道的答案。

180
00:09:58,800 --> 00:10:02,736
所以關於這36個問題，
媒體想說的故事

181
00:10:02,760 --> 00:10:06,056
是可能有種能讓人墜如愛河的捷徑。

182
00:10:06,080 --> 00:10:09,816
可能有種方法，
某種程度上可以降低其中的風險，

183
00:10:09,840 --> 00:10:12,456
而這會是個非常吸引人的故事，

184
00:10:12,480 --> 00:10:15,656
因為墜入愛河是如此美妙的感覺，

185
00:10:15,680 --> 00:10:18,416
但又同時令人膽怯。

186
00:10:18,440 --> 00:10:21,016
當你允許自己愛上某人時，

187
00:10:21,040 --> 00:10:23,680
也同時下定決心失去許多東西，

188
00:10:24,640 --> 00:10:28,856
而這些問題確實提供了一種機制，

189
00:10:28,880 --> 00:10:31,176
得以快速認識某人

190
00:10:31,200 --> 00:10:33,736
同時也快速地被認識，

191
00:10:33,760 --> 00:10:38,216
所以我認為這是我們大部分人
希望從愛情中獲得的東西：

192
00:10:38,240 --> 00:10:42,320
被認識、被看見、被瞭解。

193
00:10:43,200 --> 00:10:45,136
但我想當我們談到愛情時，

194
00:10:45,160 --> 00:10:49,656
都太想要接受短版的故事。

195
00:10:49,680 --> 00:10:53,256
「你們還在一起嗎?」
這個問題的故事版本，

196
00:10:53,280 --> 00:10:56,400
只能用一個是或不是的答案來滿足。

197
00:10:57,560 --> 00:10:59,496
所以與其這個問題，

198
00:10:59,520 --> 00:11:03,176
我會建議問一些更難的問題，

199
00:11:03,200 --> 00:11:04,400
像是：

200
00:11:05,080 --> 00:11:08,096
你如何決定誰值得你去愛，

201
00:11:08,120 --> 00:11:09,360
而誰不值得？

202
00:11:10,840 --> 00:11:14,096
你如何在事情不順利時維持愛情，

203
00:11:14,120 --> 00:11:16,640
還有如何知道何時要落荒而逃?

204
00:11:17,880 --> 00:11:19,776
還有你如何

205
00:11:19,800 --> 00:11:22,816
與無可避免會悄悄溜進
每一段關係的懷疑共處？

206
00:11:22,840 --> 00:11:24,456
或是更難的問題，

207
00:11:24,480 --> 00:11:26,840
你如何和對方的懷疑共處？

208
00:11:27,800 --> 00:11:31,416
我不一定要知道這所有問題的解答，

209
00:11:31,440 --> 00:11:36,576
但我認為要讓對於愛上某人的意義
這件事情有更深入的對談，

210
00:11:36,600 --> 00:11:38,760
這些問題會是很重要的開始。

211
00:11:40,080 --> 00:11:42,416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知道，

212
00:11:42,440 --> 00:11:46,736
我戀情的短版故事是：

213
00:11:46,760 --> 00:11:49,856
一年前，我和一位友人做了這項

214
00:11:49,880 --> 00:11:52,576
為創造愛情設計的研究，

215
00:11:52,600 --> 00:11:54,296
而我們愛上對方，

216
00:11:54,320 --> 00:11:56,176
現在也還在一起，

217
00:11:56,200 --> 00:11:58,360
而且我非常開心。

218
00:11:59,040 --> 00:12:03,800
但墜入愛河不等同於維持愛情。

219
00:12:04,440 --> 00:12:06,840
墜入愛河只是簡單的部分。

220
00:12:08,360 --> 00:12:12,736
所以在文章的最後，我寫著：
「愛情並不是碰巧在我們身上發生。

221
00:12:12,760 --> 00:12:16,056
我們相愛是因為我們都選擇這麼做。」

222
00:12:16,080 --> 00:12:20,256
而現在讀到這句話讓我有點難為情，

223
00:12:20,280 --> 00:12:22,576
不是因為這並非事實，

224
00:12:22,600 --> 00:12:24,430
而是因為在那時候，

225
00:12:24,430 --> 00:12:29,456
我並沒有真正想到
這個選擇所包含的每一件事。

226
00:12:29,480 --> 00:12:34,696
我並沒有想到，有多少次
我們必須做出這個選擇，

227
00:12:34,720 --> 00:12:38,296
未來有多少次我必須
繼續做出這樣的選擇，

228
00:12:38,320 --> 00:12:42,136
儘管不知道對方是否總是會選擇我。

229
00:12:42,160 --> 00:12:47,656
我多希望問出並回答那36個問題，

230
00:12:47,680 --> 00:12:52,896
選擇一個如此慷慨、體貼、有趣的人，

231
00:12:52,920 --> 00:12:57,920
然後在全美最大的報紙上廣播
這個決定，一切就已足夠。

232
00:12:58,880 --> 00:13:00,510
但我最後做的

233
00:13:00,510 --> 00:13:06,176
卻是將我的戀情轉化為
那種我不太相信的神話。

234
00:13:06,200 --> 00:13:10,456
而我想要的、可能會終其一生追求的，

235
00:13:10,480 --> 00:13:13,176
卻是讓那個神話成真。

236
00:13:13,200 --> 00:13:17,976
我想要文章標題暗示的那個完美結局，

237
00:13:18,000 --> 00:13:19,496
也就是，順帶一提，

238
00:13:19,520 --> 00:13:23,176
唯一我沒有真正寫在文章裡的部分。

239
00:13:23,200 --> 00:13:26,496
(笑聲)

240
00:13:26,520 --> 00:13:31,216
但取而代之的，我擁有的是
做出選擇愛誰的機會，

241
00:13:31,240 --> 00:13:34,696
還有他也會愛我的希望，

242
00:13:34,720 --> 00:13:37,416
這令人感到害怕，

243
00:13:37,440 --> 00:13:39,176
但愛情就是這麼一回事。

244
00:13:39,200 --> 00:13:40,440
謝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