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VTT

00:00:00.423 --> 00:00:05.309
去年，我住在印度的
一个土著家庭里。

00:00:06.547 --> 00:00:08.228
一天下午，

00:00:08.252 --> 00:00:10.680
这家的小儿子在吃饭，

00:00:10.704 --> 00:00:15.805
一看见我，他就赶紧
把他的咖喱藏在背后。

00:00:16.694 --> 00:00:21.278
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
才说服他给我看看他在吃什么。

00:00:21.994 --> 00:00:25.345
原来他在吃蛾子幼虫，

00:00:25.369 --> 00:00:28.748
这是马迪亚（Madia）
土著人民的传统美食。

00:00:29.364 --> 00:00:30.575
我大喊，

00:00:30.599 --> 00:00:33.067
“哦天啊，你在吃这个！

00:00:33.091 --> 00:00:35.421
希望还能给我剩一点！”

00:00:36.466 --> 00:00:38.928
我在小男孩眼里看到了
难以置信的神色。

NOTE Paragraph

00:00:38.952 --> 00:00:40.833
“你……吃这些？”

NOTE Paragraph

00:00:42.388 --> 00:00:45.338
“我可爱吃了，”我回答道。

NOTE Paragraph

00:00:46.513 --> 00:00:49.942
我可以看出来，
他完全不信我说的任何一个字。

00:00:50.678 --> 00:00:55.413
一位受过教育的城市女性
怎么可能和他喜欢同样的食物？

00:00:56.562 --> 00:01:00.277
后来，我和他父亲提到这件事，

00:01:00.301 --> 00:01:03.388
结果发现这竟然是个
相当敏感的话题。

00:01:04.793 --> 00:01:06.831
这位父亲说，

00:01:06.855 --> 00:01:10.190
“哦，只有我这个儿子喜欢吃这玩意。

00:01:10.214 --> 00:01:13.084
我们告诉他，‘别吃了，很不好。’

00:01:13.108 --> 00:01:14.978
你看他完全不听。

00:01:15.002 --> 00:01:18.275
我们很久以前就不吃这些东西了。”

NOTE Paragraph

00:01:19.763 --> 00:01:21.831
“为什么？” 我问道，

00:01:22.752 --> 00:01:25.126
“这是你们的传统食物，

00:01:26.108 --> 00:01:28.700
可以在生活环境中找到，

00:01:28.724 --> 00:01:30.170
富有营养，

00:01:30.194 --> 00:01:32.898
而且我可以打包票，它也十分美味。

00:01:33.584 --> 00:01:35.554
为什么不能吃它呢？”

NOTE Paragraph

00:01:36.768 --> 00:01:38.437
男人陷入了沉默。

NOTE Paragraph

00:01:39.360 --> 00:01:40.529
我问道，

00:01:40.998 --> 00:01:45.343
“是不是有人告诉你，
你们的食物不好，

00:01:45.367 --> 00:01:48.472
吃它就是落后、

00:01:48.496 --> 00:01:49.984
不开化？”

NOTE Paragraph

00:01:51.960 --> 00:01:53.683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NOTE Paragraph

00:01:55.069 --> 00:02:00.393
和这段经历一样，
在和印度的土著居民共事时，

00:02:00.393 --> 00:02:03.537
我也曾无数次目睹
和食物有关的羞耻，

00:02:04.545 --> 00:02:08.171
让他们感到羞耻的是，
自己爱吃的食物、

00:02:08.195 --> 00:02:11.372
代代相传的食物，

00:02:11.396 --> 00:02:13.416
不知为何变得低劣，

00:02:13.440 --> 00:02:14.813
甚至不是人吃的。

00:02:16.008 --> 00:02:21.152
而这种羞耻不仅限于
稀奇怪状、倒人胃口的食物，

00:02:21.176 --> 00:02:23.997
比如说昆虫或老鼠，

00:02:24.021 --> 00:02:27.203
还涵盖了一般食物：

00:02:27.227 --> 00:02:29.219
白色蔬菜、

00:02:29.243 --> 00:02:32.035
菌类、花朵——

00:02:32.059 --> 00:02:36.403
基本上就是任何并非种植，
而是采摘的东西。

NOTE Paragraph

00:02:37.172 --> 00:02:40.708
在印度的土著地区，
这种羞耻心无处不在。

00:02:41.946 --> 00:02:43.700
任何事情都能将其触发。

00:02:44.308 --> 00:02:49.194
一位高种姓的素食主义校长
刚到一所学校就任，

00:02:49.218 --> 00:02:53.666
不出几个星期，孩子们就在
跟家长说，吃螃蟹很恶心，

00:02:53.690 --> 00:02:55.364
或者吃肉有罪。

00:02:56.202 --> 00:03:00.272
一个政府的营养项目
提供软乎乎的白米饭，

00:03:00.296 --> 00:03:03.392
现在没人想吃红米或者小米了。

00:03:03.984 --> 00:03:08.798
一个非营利组织在村里
宣传孕妇的理想食谱。

00:03:09.344 --> 00:03:10.640
结果呢，

00:03:10.664 --> 00:03:13.015
所有的准妈妈都很伤心，

00:03:13.039 --> 00:03:15.581
因为她们买不起苹果和葡萄。

00:03:16.013 --> 00:03:18.693
而人们就像是忘记了

00:03:18.693 --> 00:03:21.492
在森林中地上随处可捡的果子。

00:03:22.611 --> 00:03:23.999
医疗工作者、

00:03:25.086 --> 00:03:27.206
宗教传教士、

00:03:27.230 --> 00:03:29.668
任何政府职员，

00:03:29.692 --> 00:03:32.664
甚至他们自己受过教育的孩子

00:03:32.688 --> 00:03:37.264
都在朝土著人民喊话，

00:03:37.288 --> 00:03:40.562
说他们的食物不够好，

00:03:40.586 --> 00:03:42.238
不够文明开化。

00:03:43.480 --> 00:03:46.024
于是一点一点地，

00:03:46.972 --> 00:03:48.519
食物在不停消失。

NOTE Paragraph

00:03:49.836 --> 00:03:54.185
不知你们可曾考虑过

00:03:54.209 --> 00:03:57.754
你们的社区是否有类似的
围绕食物的历史。

00:03:59.468 --> 00:04:02.671
如果你去和 90 岁的祖母聊天，

00:04:03.587 --> 00:04:07.493
她是否会讲起你从未见过、
从未听过的食物？

00:04:08.631 --> 00:04:11.390
你是否意识到
你的社区的食物

00:04:11.414 --> 00:04:13.280
有多少已经吃不到了？

NOTE Paragraph

00:04:14.652 --> 00:04:16.488
当地专家告诉我

00:04:16.512 --> 00:04:22.374
南非的食品经济
现在已经完全基于进口食品。

00:04:23.493 --> 00:04:25.637
玉米已经成为了主食，

00:04:25.661 --> 00:04:31.635
而当地的高粱、小米、
球茎和块茎全都不见了。

00:04:32.384 --> 00:04:35.406
野生豆类和蔬菜也都失去了踪影，

00:04:35.430 --> 00:04:39.058
而人们吃的是土豆、洋葱、
卷心菜和胡萝卜。

NOTE Paragraph

00:04:39.921 --> 00:04:41.771
在我的祖国，

00:04:41.795 --> 00:04:44.598
食物的损失是巨大的。

00:04:45.077 --> 00:04:49.144
现代印度已被米、麦子

00:04:49.168 --> 00:04:51.352
和糖尿病套牢了。

00:04:52.220 --> 00:04:57.401
我们已经完全忘记了
种类繁多的根茎作物、

00:04:57.425 --> 00:05:01.260
树汁、鱼、贝类、

00:05:01.284 --> 00:05:03.176
油籽、

00:05:03.200 --> 00:05:07.285
软体动物、菌类、昆虫、

00:05:07.309 --> 00:05:10.436
小型非濒危动物肉类，

00:05:10.460 --> 00:05:14.629
这些都曾触手可及。

NOTE Paragraph

00:05:15.804 --> 00:05:17.645
那么这些食物去了哪里？

00:05:18.630 --> 00:05:21.719
为什么我们现代的菜篮子如此狭隘？

00:05:22.895 --> 00:05:29.044
我们可以谈论复杂的
政治经济与生态原因，

00:05:29.068 --> 00:05:33.559
但在这里，我想要谈谈
更加人性的羞耻心现象，

00:05:34.590 --> 00:05:38.185
因为羞耻心正是

00:05:38.185 --> 00:05:42.438
真正让食物从餐桌上消失的关键所在。

NOTE Paragraph

00:05:43.444 --> 00:05:44.900
羞耻心会造成什么后果？

00:05:45.845 --> 00:05:48.512
羞耻心让你觉得渺小、

00:05:48.536 --> 00:05:50.071
悲伤、

00:05:50.095 --> 00:05:51.317
不值得、

00:05:51.341 --> 00:05:52.715
非人类。

00:05:53.543 --> 00:05:57.549
羞耻会造成认知失调。

00:05:58.115 --> 00:05:59.906
它会扭曲食物的故事。

NOTE Paragraph

00:06:00.963 --> 00:06:02.676
让我举个例子。

00:06:03.549 --> 00:06:05.793
你想不想拥有

00:06:06.742 --> 00:06:08.945
一种美妙的、用途繁多的、

00:06:09.817 --> 00:06:13.113
在环境中非常丰富的主食？

00:06:13.137 --> 00:06:15.298
你只需要采集它、

00:06:15.322 --> 00:06:17.695
晾干贮藏，

00:06:17.719 --> 00:06:20.093
然后你就拥有了一年的食物，

00:06:20.117 --> 00:06:24.033
可以用它随心所欲地做出
种类丰富的菜肴。

00:06:24.701 --> 00:06:28.516
印度就有这样一种食物，
叫做 “马胡卡”（mahua），

00:06:28.540 --> 00:06:29.981
图中的这种花。

00:06:30.989 --> 00:06:34.895
在过去三年时间里，
我一直在研究这种食物。

00:06:35.651 --> 00:06:40.230
在土著传统以及科学知识里，

00:06:40.254 --> 00:06:42.311
它是一种非常营养的食物。

00:06:43.130 --> 00:06:44.997
对于土著居民来说，

00:06:45.021 --> 00:06:49.398
它曾是一年中四到六个月的主食。

00:06:50.739 --> 00:06:54.447
在很多方面，它都很像
你们南非当地的马鲁拉果（marula），

00:06:54.471 --> 00:06:57.403
不过它是一种花，不是果实。

00:06:58.236 --> 00:07:00.169
在森林丰饶的地方，

00:07:00.193 --> 00:07:03.548
人们仍能采集到一年分量的食物，

00:07:03.572 --> 00:07:05.441
甚至还有剩余的可以拿去贩卖。

NOTE Paragraph

00:07:06.292 --> 00:07:11.273
我找到了 35 道用马胡卡做的菜，

00:07:11.297 --> 00:07:13.971
但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做了。

00:07:15.225 --> 00:07:19.860
这种食材甚至已不被当做食物，

00:07:19.884 --> 00:07:22.036
而是一种酿酒的原料。

00:07:23.162 --> 00:07:25.830
如果家里有马胡卡，
你甚至可能会被逮捕。

00:07:26.417 --> 00:07:28.597
为什么？因为羞耻。

00:07:29.211 --> 00:07:32.646
我和印度各地的土著人民聊过

00:07:32.670 --> 00:07:35.211
为什么他们不再吃马胡卡了。

00:07:35.701 --> 00:07:38.173
每次我都得到了一模一样的回答。

00:07:39.237 --> 00:07:42.484
“ 哦，以前我们穷得
喝西北风的时候吃过。

00:07:43.405 --> 00:07:45.224
为什么现在还要吃呢？

00:07:45.248 --> 00:07:47.375
我们有米和麦子了啊。”

00:07:48.574 --> 00:07:50.869
而几乎同时，

00:07:50.893 --> 00:07:54.111
人们也会告诉我
马胡卡多么有营养。

00:07:54.835 --> 00:07:58.500
我总会听到吃马胡卡的老人的故事。

00:07:59.222 --> 00:08:03.186
“我们这个奶奶，
她生了 10 个孩子，

00:08:03.210 --> 00:08:07.543
但她还是那么拼命干活，
从来不知疲倦，也从不生病。”

00:08:08.896 --> 00:08:13.584
每一个地方都有
完全相同的双重叙事。

00:08:14.634 --> 00:08:15.865
为什么会这样？

00:08:16.442 --> 00:08:18.648
为什么几乎在同一句话里，

00:08:18.672 --> 00:08:23.764
同一种食物既是穷人的口粮，

00:08:23.788 --> 00:08:25.706
又非常有营养？

NOTE Paragraph

00:08:26.822 --> 00:08:28.906
其它森林食材也是如此。

00:08:29.653 --> 00:08:32.612
我听了一个又一个令人心痛的

00:08:32.636 --> 00:08:35.528
饥荒与饥饿的故事，

00:08:35.552 --> 00:08:39.376
人们只能靠从森林里捡的垃圾活命，

00:08:40.455 --> 00:08:42.001
因为没有吃的。

00:08:43.207 --> 00:08:45.272
如果我再深挖一点，

00:08:45.296 --> 00:08:49.029
就能发现缺乏的不是吃的，

00:08:49.053 --> 00:08:51.586
而是米饭这类体面的食物。

00:08:52.396 --> 00:08:54.061
我问他们，

00:08:54.085 --> 00:08:57.838
“你们怎么知道这些
所谓的垃圾是可以吃的？

00:08:59.141 --> 00:09:03.878
是谁告诉你们
某些苦涩的植物根茎

00:09:03.902 --> 00:09:06.213
只需放在溪流里过夜
就能变甜？

00:09:07.380 --> 00:09:10.395
是谁教会你们从螺壳里挖肉？

00:09:10.419 --> 00:09:12.869
或者设置陷阱捕捉野鼠？”

00:09:14.085 --> 00:09:17.327
这时候他们就会开始挠头，

00:09:17.351 --> 00:09:20.487
然后意识到这都是
他们自己的长辈教的，

00:09:21.347 --> 00:09:23.865
在米出现之前，

00:09:23.865 --> 00:09:29.470
他们的祖先已经依靠这些食物
蓬勃地生活了好几百年，

00:09:29.494 --> 00:09:32.529
并且比他们自己这一代要健康得多。

NOTE Paragraph

00:09:34.029 --> 00:09:36.318
这就是食物的原理，

00:09:37.898 --> 00:09:39.467
羞耻心的原理：

00:09:39.491 --> 00:09:45.857
让食物和饮食传统从人们的
生活与记忆中消失，

00:09:45.881 --> 00:09:48.051
他们自己甚至都意识不到。

NOTE Paragraph

00:09:49.971 --> 00:09:52.914
那么我们该如何逆转这个趋势呢？

00:09:53.847 --> 00:09:59.882
我们该如何重拾我们美好
而复杂的自然粮食系统？

00:10:01.017 --> 00:10:05.818
这些食物是大地母亲依照
她自身的规律，慈爱地赐予我们的，

00:10:06.718 --> 00:10:10.864
是我们的先祖母亲
满怀喜悦地料理好，

00:10:10.888 --> 00:10:13.768
我们的先祖父亲心怀感激地吃下的。

00:10:14.786 --> 00:10:19.487
我们该如何重拾
这些健康、本土、自然、

00:10:19.511 --> 00:10:22.311
多样、美味、

00:10:22.335 --> 00:10:25.312
不需要栽培、

00:10:25.336 --> 00:10:27.477
不毁坏生态、

00:10:27.501 --> 00:10:29.106
也不花一分钱的食物？

00:10:30.360 --> 00:10:32.210
我们都需要这些食物，

00:10:32.234 --> 00:10:35.338
我觉得我也不必赘述缘由。

00:10:36.489 --> 00:10:40.093
我不必告诉大家全球的健康危机、

00:10:40.117 --> 00:10:42.659
气候变化、水资源危机、

00:10:42.683 --> 00:10:44.023
土壤退化、

00:10:44.047 --> 00:10:46.039
农业系统崩溃等等

00:10:46.063 --> 00:10:47.218
所有这些事情的重要性。

00:10:48.040 --> 00:10:52.333
但对于我来说，我们内心深处
需要这些食物的原因

00:10:52.357 --> 00:10:54.139
同样重要，

00:10:55.059 --> 00:10:57.652
因为食物饱含了如此丰富的意义，

00:10:58.355 --> 00:11:02.072
比如养育、慰藉、

00:11:02.096 --> 00:11:04.861
创意、社群、

00:11:04.885 --> 00:11:08.610
愉悦、安全、身份

00:11:08.634 --> 00:11:09.992
等等诸多含义。

NOTE Paragraph

00:11:10.708 --> 00:11:13.097
我们如何和食物相连接

00:11:13.121 --> 00:11:15.189
定义了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00:11:15.745 --> 00:11:18.280
食物定义了我们和身体连接的方式，

00:11:19.027 --> 00:11:21.391
因为我们的身体
归根结底就是食物塑造的。

00:11:22.192 --> 00:11:25.759
食物定义了我们与自身存在

00:11:25.783 --> 00:11:27.326
相联系的基本感受。

00:11:28.464 --> 00:11:31.501
如今，我们最需要这些食物

00:11:31.525 --> 00:11:35.376
帮助我们重新定义身为人类

00:11:35.400 --> 00:11:37.677
在自然中的位置。

00:11:38.507 --> 00:11:41.169
今天我们是否需要这样的重新定义？

NOTE Paragraph

00:11:43.692 --> 00:11:47.682
对于我来说，唯一真正的答案是爱，

00:11:49.261 --> 00:11:54.247
因为爱是唯一能与羞耻相抵的法宝。

00:11:55.571 --> 00:12:00.499
那么我们该如何把更多的爱
注入我们与食物的联系之中？

00:12:02.285 --> 00:12:06.065
对于我来说，爱在很大程度上

00:12:06.089 --> 00:12:09.857
是关于甘愿放慢脚步，

00:12:10.826 --> 00:12:14.193
花时间去感受、

00:12:14.217 --> 00:12:18.470
感觉、聆听、探询。

NOTE Paragraph

00:12:19.704 --> 00:12:22.188
爱可以是倾听我们自己的身体。

00:12:22.875 --> 00:12:29.587
在我们的饮食习惯、信仰和嗜好之下，

00:12:30.188 --> 00:12:31.565
我们的身体有什么需求？

00:12:32.488 --> 00:12:36.497
爱可以是留出时间研究这些信仰。

00:12:37.159 --> 00:12:38.756
它们从何处而来？

00:12:39.586 --> 00:12:42.115
爱可以是回溯我们的童年。

00:12:43.012 --> 00:12:44.719
那时我们喜欢吃什么食物，

00:12:45.577 --> 00:12:47.107
又有什么发生了改变？

00:12:47.940 --> 00:12:53.038
爱可以是和老人静静度过的夜晚，

00:12:53.062 --> 00:12:55.748
倾听他们关于食物的回忆，

00:12:55.772 --> 00:12:58.697
甚至可以帮他们做一道喜欢的菜

00:12:58.721 --> 00:13:00.162
一起分享。

00:13:02.035 --> 00:13:06.251
爱可以是想起

00:13:06.275 --> 00:13:08.433
人类的种群如此多样，

00:13:08.457 --> 00:13:10.279
饮食选择各不相同。

00:13:11.018 --> 00:13:14.782
爱可以是在看见别人享用
非常陌生的食物时，

00:13:14.806 --> 00:13:16.663
表现出尊敬与好奇，

00:13:16.687 --> 00:13:20.375
而不是训斥。

00:13:22.344 --> 00:13:25.647
爱可以是花时间去询问，

00:13:26.591 --> 00:13:28.423
去挖掘信息，

00:13:28.447 --> 00:13:30.326
去主动建立联系。

00:13:31.233 --> 00:13:34.598
爱甚至可以是在灌木丛生的
原野中静静地散步，

00:13:35.485 --> 00:13:39.969
看看是否会有某株植物跟你搭话。

00:13:39.993 --> 00:13:41.159
这种事情是会发生的。

00:13:41.183 --> 00:13:42.793
植物们总会对我说话。

NOTE Paragraph

00:13:44.940 --> 00:13:46.493
而最重要的是，

00:13:46.517 --> 00:13:51.271
爱是相信这些微小的探索性的步伐

00:13:51.295 --> 00:13:54.812
能够将我们领向更加伟大的事物，

00:13:55.738 --> 00:13:58.605
有时甚至是非常惊人的答案。

00:13:59.756 --> 00:14:02.981
一位女性土著医师曾告诉过我，

00:14:03.005 --> 00:14:06.454
爱就是身为大地母亲最怜爱的孩子

00:14:06.478 --> 00:14:08.859
在她的胸怀中行走，

00:14:10.108 --> 00:14:14.866
相信她珍视每份诚实的用意，

00:14:14.890 --> 00:14:17.044
并知道该如何指引我们。

NOTE Paragraph

00:14:17.808 --> 00:14:19.882
希望我能启发各位

00:14:19.906 --> 00:14:23.453
开始和你们祖先的食物
重新构筑联系。

NOTE Paragraph

00:14:23.477 --> 00:14:24.936
谢谢。

NOTE Paragraph

00:14:24.960 --> 00:14:27.141
（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