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摩地 三摩地是古代梵文的詞彙,現代詞彙無一可等同於其意涵。 要拍一部關於三摩地的電影,基本上就是極大的挑戰。 三摩地指的是,某種在心智層次無法表達的東西。 這部影片僅只是我個人內在靈性之旅的外在顯化。 它並非是要教導你何謂三摩地? 或者是為你的心智提供關於三摩地的訊息, 而是要啟發你直接去發覺你自己的真實本質。 如今三摩地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還重要。 我們正處在這樣的歷史時刻,不但忘了三摩地,甚至還忘記了 自己忘了甚麼。 這樣的遺忘,就是瑪雅MAYA--自我的幻象。 身為人類,我們多數人的生命都是埋首於日常活動中,極少想到 [我是誰] ? 我們為何在這裡? 或者是我們將往何處? 大部分的人類,從未體悟過真我,或靈性,或佛陀稱之為annata --這是超越名字與形相,超越思維。 這樣的結果是,我們相信自己就是這個受限的軀體。 我們活在恐懼中,無論是有意識或無意識地,害怕我們認同的這個受限的自我結構, 終將死亡。 在當今這個世界,大多數從事宗教活動或靈修的人們, 諸如瑜珈、祈禱、禪修、唱誦或任何其他的儀式, 都是在練習某些被制約的技巧。 這意思是,這些都只是自我結構的部分。 這種追尋或這些活動本身並不是問題所在-你以為在外在的形式上找到了答案, 這才是問題。 最常見的靈性形式與世界各地的病態思維無異。 它是更激動的心靈。 多數的人類都是在行動,卻忽略了人性。 自我結構的生命運作,總是無度的需索,要更多的金錢,更多的權力,更多的愛…更多的一切。 這些在所謂靈修之道上的人們,渴望自己變得更靈性、更覺醒、 更安詳、更寧靜,更開悟。 當你觀看這部影片時的危險是,你的心智會想要獲得三摩地。 更危險的是,你的心智可能認為自己已經證得了三摩地。 每當有想獲得某些東西的渴望時,你都可以確定這是自我結構在運作。 三摩地並不是關於要得到甚麼,或給自己增加甚麼。 要體悟三摩地,是要在你死亡之前,先學習死亡。 生與死,如同陰與陽--是不可分的相續。 無止盡的開展,無始亦無終。 當我們推開死亡的同時,也推開生命。 當你直接體驗到你是誰的實相時,你對生命或死亡將不再感到恐懼。 我們的社會與文化告訴我們,我們是誰,同時我們 受到更深層無意識的生理上的渴望與厭惡奴隸著,它們控制著我們的選擇。 自我結構只不過是個驅使我們不斷重複的衝動。 它只不過是能量曾經走過的路徑,以及能量再次走這條 路徑的傾向,無論它對這有機生命體而言是負面或正面的。 有無止盡層次的記憶或心智,螺旋內的螺旋。 當你的意識認同這個心智或自我結構時,它就把你栓 在社會制約中,稱為母體。 有些自我的面向是我們能意識到的,然而正是那無意識的, 那古老的線路,根本存在的恐懼,驅動著整個(生命)機器。 執著於追求喜樂,避免痛苦的這種無止盡的運作模式,已經演變成一種 病態的行為….…我們的工作,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我們的信仰,我們的 思想,以及我們整個的生活方式。 就像牛一般,大部分的人類從生到死都被動地,將整個生命餵養母體。 我們把生命鎖定在狹窄的格局中。 生命時時充滿著極大的痛苦,卻從未發現到,其實我們是可以 解脫自在的。 是有可能放下承襲自過去的生命型態,而活在 一個等著由內在世界 開展的生命。 我們都帶著在生理上被制約的結構降生在這個世界,但是沒有自我意識。 通常當你看著小孩的眼睛時,你看不到自我的痕跡,只充滿著空性的光輝。 人逐漸成長為一個戴在意識之上 的面具。 莎士比亞說,全世界都是舞台,所有的男人與女人都只是演員。 一個覺醒的生命,其意識光輝穿透個人性格,穿透面具。 當你覺醒,你不再認同於你的角色, 你不再相信你就是自己所戴的面具。 但是也不會放棄角色扮演。 柏拉圖寫下共和國二千四百年之後,人類仍在試著走出 柏拉圖的洞穴。 事實上,我們可能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還更加迷戀幻象。 柏拉圖請蘇格拉底描述了一群一輩子都生活在一個洞穴裡的人, 他們面對一堵空牆。 他們所能看到的就是,通過在他們身後的火焰把面前來往的事物, 投射在牆上的影子。 這個皮影戲成了他們的整個世界。 依據蘇格拉底的論述,影子就像是囚犯所能看到的 現實。 即使他們已被告知外在的世界,他們卻仍持續相信影子 就是所有的一切。 即便他們心存懷疑,想著可能還有其他甚麼的,卻不願意離開自己向來 熟悉的世界。 當今的人類,如同只看見洞穴牆壁上的影子的那些人。 影子被比喻為我們的思想。 這個思想的世界,是我們唯一知道的世界。 但是有一個超乎思想的世界。 超乎二元思維心智的世界。 你有意願要離開洞穴嗎? 放下你所知道的一切,而找到 你是誰的實相? 為了要體悟三摩地,必須把注意力從影子移開, 從思維中移開,轉向光。 當一個人從來只習慣黑暗,他必須慢慢地讓自己熟悉光。 如同要適應任何新的模式,是需要時間與努力,以及有意願 探索新的,同時擺脫舊有的。 心智可被比喻為意識的陷阱、迷宮或監獄。 這並不是說,你在監獄,而你本身就是監獄。 監獄就是個幻象。 如果你認同幻象的自己,你即是在沉睡中。 一旦你覺知到監獄時,而你抗拒著要離開這些幻象,那麼你就是 把幻象看成是真實的,你還是停留在沉睡中,不同的是,現在這個夢境變成 一個噩夢。 你會永遠不停地追逐或逃離 影子幻象。 三摩地是從分離的自我,或自我結構模式的夢境中,醒過來。 三摩地是從這個認同於我稱之為 [我] 的監獄中覺醒。 其實你無法真正自由的,因為無論你身在何處,你的監獄就在那兒。 覺醒並不是要擺脫你的心智或母體,反而是,當你 不再認同於它時,你才能夠更充分地體驗生命劇,享受 如是之劇,沒有恐懼或渴望。 在古老的教導中,這稱為Leila的神聖遊戲 : 在二元世界中 的遊戲。 人類的意識是一相續流。 一邊是,人類認同這個物質性的我。 另一邊是三摩地,這個自我的止息。 於此相續流中,我們為朝向三摩地的任何一步,都會為我們減少一些痛苦。 減少痛苦並非指生命不再受苦。 三摩地是超越苦與樂的二元分辨。 意思是,無論生命中的任何展現, 更少的心智或自我去創造抗拒,正是這種抗拒創造了痛苦。 即使是短暫地體會三摩地,也能讓你明白到相續流的另一終端。 明白到,除了這個物質世界和自身的福祉之外,還有另一個的世界。 當在三摩地確實止息了自我結構時,其中沒有自我的思維, 沒有自我,沒有二元,但是,還有 [我本是 I am ],anata,或無我。 於此空性,即是智慧之光-體悟到內在的我(本我), 遠遠超越二元劇碼, 超越整個相續流。 這個本我,無時間性,不變, 恆常當下。 開悟是生命初始螺旋,即這個時間向度中恆常變化顯現的世界, 或蓮花,與無時間性的你,融合。 當你不再認同自我,你內在的能量(路線)就如同持續展開變化的花朵,並成為 時間向度,與無時間向度世界之間的橋樑。 只是體悟到原初之我,是進入靈性之道的開始而已。 在有能力把三摩地融入生活中的其他面向之前,大部分的人會持續的在禪修中 無數次的經驗到三摩地並失掉三摩地。 很常見的是,在禪修或自我探究中,深入洞察到自我的本質, 然後再度發現自己落入舊有的模式之中, 忘記自己是誰的真相。 要在生命中的每一個面向,個我的每一面向領悟寂靜或空性, 就是要化為空性,一切事物皆是空性的舞動。 寂靜並不是某種與動能分開的事物。 它也不是動能的對立面。 三摩地是體認到寂靜與動能是同一的,形相與空性是同一的。 這對心智而言是荒謬的,因為心智就是會形成二元。 西方的哲學之父,笛卡爾最有名的格言是 [我思 故我在。] 沒有其他的話語比這更清楚地囊括了文明的衰落,以及全面性地認同 洞穴壁上的陰影。 笛卡爾的錯誤,就像幾乎所有人類的錯誤一樣,將思想與基本存在 畫上等號。 笛卡爾在他最著名的論文的一開始寫道,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懷疑; 他可以懷疑他的感官,甚至他的想法。 如同佛陀在Kalama經中說,為了探究真理, 人們必須懷疑所有的傳統,經文,教義和個人心靈及感覺中的所有內容。 這兩個人都是以極大的懷疑論開始探索,但不同的是,笛卡爾在思想層面便停止探究, 而佛陀卻是更深入--穿透心智,超越 心靈的最深層次。 或許,如果當時笛卡爾超越了他的思維心智,他可能就體悟了他自己的真實本質, 那麼當今的西方意識也就會大不相同。 相反地,笛卡爾描述了邪惡惡魔的可能性,可能就是它使我們困在 幻想的面紗之下。 笛卡爾並沒有認出這個邪惡的惡魔是什麼。 如同駭客任務這部電影所描述的,我們全都被連結在某種精心製作的程式中, 以一個幻象的夢世界來餵養我們。 在這部電影裡,人類生活在母體之中,在另一個層面上, 他們只是電池,將自己的生命之能餵養這個機器,也就是,把能量運用 在自己的目的上。 人們總是想把所有的事都歸咎於自身以外的其他人事物,像是對於世界的情勢 或自己的不快樂。 無論是個人,一個特定的團體,還是一個國家,宗教或某種控制 光明會,如笛卡爾的惡魔,或者母體中的有意識的機器。 諷刺的是,笛卡爾卻是以他所設想出來的惡魔來定義他自己的。 當你證悟三摩地,你會清楚地明白,確實有一個控制者,確實有一台機器, 確實有個邪惡的惡魔,日復一日地過濾著你的生活。 這個機器就是你。 你的自我結構是由許多小制約的子程序或小老闆組成的。 一個小老闆渴望食物,另一個渴望錢,另一個地位,位置,權力, 性愛,親密關係。 另一個想要得到他人的關注。 欲望是無止境的,永遠不會被滿足。 我們花很多的時間和精力在裝飾我們的監獄,屈服於改善我們面具的壓力, 餵養著這些小老闆,使他們越來越壯大。 像吸毒者一樣,我們越是想要滿足小老闆,我們的渴望也相對地變得更強。 解脫之道不是自我提升,也不是滿足自己的目的, 而是完全放棄個我的目的。 有些人擔心,喚醒自己的真實本質,將意味著會失去自己的獨特性 以及對生活的享受。 其實恰恰相反;只有在被制約的自我被克服時, 靈魂的獨特性才能彰顯。 因為我們在母體中沉睡,絕大部分的我們從來都不知道 靈魂真正想表達是什麼。 通往三摩地之道涉及靜心,它既觀察這個被制約的自我--這是變化無常的; 以及體悟你的真實本質--這是恆常不變的。 當你達到寂止的狀態時-你的存在本源,接著等收進一步的指示, 而不必堅持你的外在世界必須如何改變。 不是我的意志,而是更高意識 會執行。 如果心智只是試著改變外在的世界,藉以符合 自以為[道]應該是什麼的想法,這就好像試著操縱鏡中的反射,來改變 鏡中影像。 為了讓鏡中影像微笑,你顯然無法操縱它的反射, 你必須意識到,你才是反射的真正來源。 一旦你體悟到真實的我,這並不意味著外面的事物 需要改變。 改變的是意識、智能,內在的能量或prana, 也就是從被制約的模式中解除,並變得能夠由靈性來引導。 你能夠意識到靈性的目的,只有當你有能力看到被制約的自我, 以及它的無止盡追求,並放下這一切。 在希臘神話中說,諸神譴責西西弗斯為所有的永恆而重複無意義的任務。 他的任務是不斷地把一塊巨石推往一座山上,然後再讓它滾下山。 法國存在主義者和諾貝爾獎得主阿爾伯特•卡穆(Albert Camus) 將西西弗斯的情境視為人類的隱喻。 他問了這個問題,“我們怎麼能在這種荒謬的存在中,找到意義?” 身為人類,我們無休止地辛勤工作,為了永遠不會到來的明天而努力,然後 我們死亡。 如果我們真正體悟到這個真相,假使我們認同 這個自我角色,我們要不是會瘋掉,或是,我們會覺醒而自由。 我們永遠不能在外在的掙扎中成功,因為它只是我們內心世界的反射。 宇宙的笑話是,當自我想透過這些毫無目的的追求而要覺醒 卻徹底失敗時,這種荒唐的局面就更顯而易見了。 禪宗說,[開悟前,劈材挑水 開悟後,劈材挑水。] 開悟前,人必須把球推到山上;開悟後, 人還是把球推到山上。 是甚麼改變了? 是內在的抗拒改變了。 這掙扎已被放下,或者說,領悟到掙扎的這個人 是幻相。 個人意志或個人意識,和神聖意志或更高意識,達到一致。 三摩地是全然地放下所有內在的抗拒--對所有無常現象, 無一例外。 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夠體會到內在安詳的人,即是證得了 真正的三摩地。 你放下抗拒,並非因為你容忍某件事,而是因為 你內在的自由,並非依賴於外在的條件。 很重要的提醒是,當我們接受現實如其所是的時候, 並非意味著我們停止在這世界上採取行動,或者我們成為冥想的和平主義者。 事實上情況可能相反。當我們不被無意識的動機驅動而自由行動時, 更有可能我們以全然的內在能量,所有行為都與道(空性)一致。 許多人會爭辯說,為了改變世界與實現和平,我們需要加強 對抗我們感知到的敵人。 為了和平而戰,就像是為了想要安靜而大吼;它只是創造更多你不想要的東西。 如今總是以戰爭對抗所有的一切:打擊恐怖主義的戰爭,打擊疾病的戰爭, 反飢餓的戰爭。 每場戰爭其實都是對抗我們自己的戰爭。 戰爭是集體妄念的一部分。 我們說我們要和平,但我們卻繼續選出好戰的領導人。 我們騙自己說,我們是維護人權的,卻還是繼續購買 血汗工廠製造的產品。 我們說我們要乾淨的空氣,但是我們卻繼續污染它。 我們希望科學能治療我們的癌症,但卻不願意改變更可能導致我們生病的 自我毀滅性的生活習慣。 我們自欺欺人地說,我們正在推動一個更美好的生活。 我們不想看到我們隱藏的那個在忍受著痛苦和死亡的部分。 我們相信,我們可以贏得一場對抗癌症、飢餓、恐怖主義,或任何 由我們自己的思想和行為所創造出來的敵人的戰爭。事實上這讓我們繼續自欺欺人的認為, 我們無須改變我們在這個星球上的運作方式。 革命必須從內在世界開始。 只有當我們能夠直接感受到內在生命的旋轉,外在的世界 才會與道(空性)合一。 在此之前,我們所做的任何事,都會加深這些由心智創造出來的混亂局面。 於無休止的舞動中,戰爭與和平同時升起;它們是同一個相續。 少了一個,另一個便無法存在。 就像沒有黑暗,光明便不存在,沒有上就沒有下。 這個世界似乎只要光而不要黑暗;要盈滿而不要空乏,要幸福而不要 悲傷。 心智介入越多,世界就變得更支離破碎。 來自於自我心智的每一個解決方法,都是由於認為 [這是個問題]的想法所驅動的, 而解決的方法往往變得比想要解決的問題更為棘手。 你所抗拒的就會延續 人類的聰明才智創造出新的抗生素,結果是自然也變得越來越狡猾,細菌變得 更加強大。 儘管我們在持續的抗戰中盡了最大的努力,但癌症的普及率實際上還在持續增加, 世界飢餓人口的數量穩定地增長,世界恐怖攻擊事件也 節節升高。 我們的處理方式到底哪裡出錯了? 像歌德詩中巫師的學徒一樣,我們雖擁有強大的能量, 卻沒有運用它的智慧。 問題是,我們並不明白我們正在使用的工具。 我們不了解人類的心智,以及它適當的角色與目的。 危機來自於我們受限的被制約的思考方式,也就是我們感 受和體驗生活的方式。 我們的理性主義剝奪了我們認識和體驗 許多古代文化智慧的能力。 我們的自我想法剝奪了我們感受生命的深刻與神聖 也就是生命的智慧之光的能力,體悟完全不同的意識層次的能力, 這些現在在人性中幾乎都消失了。 在古埃及傳統中,Neters是原型,它們的特點是 可以體現在那些淨化了肉體和靈體的人身上, 使他們能夠成為更高意識的載體。 原初的奈特Neter,或智慧的神聖原則,被稱為托特神Thoth或Tehuti。 通常被描繪成頭部是鳥或聖鹮的書吏, 代表所有知識和智慧的起源。 托特神可以被描述為思想或念頭的宇宙原則。 托特給予我們語言,概念,寫作,數學,以及所有的藝術和 心靈的顯化。 只有那些經過特殊訓練的人,才能夠被允許接觸托特Thoth的神聖知識。 Thoth之書不是一本實體書,而是一個阿卡西(akashic)或以太界的智慧。 根據傳說,Thoth的知識深藏在每個人的 秘密之處,並受到金蛇的保護。 守護寶藏的蛇或龍的原型或神話,遍佈在 許多文化之中,被稱為如昆達利尼、沙克蒂、氣、 聖靈和內在能量。 金蛇是受到內在能量約束的自我結構, 在它被掌握和克服之前,靈魂是無法達到真正的智慧。 據說,Thoth這本書只會為任何讀過它的人帶來痛苦, 即使他們會發現一切隱藏在星星之內的諸神的秘密。 必須理解的是,這本書為任何閱讀它的人,任何企圖要控制它的自我, 帶來痛苦。 在埃及傳統中,覺醒的意識是由奧西里斯(Osiris)所代表。 沒有這種覺醒的意識,有限的自我所獲得的任何知識或理解將是危險的, 它無法與更高的智慧連結。 荷魯斯Horus之眼必須開啟。 我們在這裡發現的深奧意義,與人們熟悉的伊甸園的故事 “墮落”很相似。 Thoth之書與亞當夏娃受誘惑而吃下其水果的善惡知識書 相吻合。 人類當然已經吃了禁果,已打開了Thoth之書,也已經 被逐出伊甸園。 蛇是由小宇宙擴展到大宇宙的初始生命 螺旋的隱喻。 如今,蛇就是活生生的你。 它是自我心智表達而顯化出來的世界。 我們從未像這樣有管道可以獲得這麼大量的知識。 我們深入物質世界,甚至找到了所謂的上帝的微粒, 但我們從未如此受到限制,如此無知於我們是誰,要如何生活, 更不明白導致痛苦的這種運作機制。. 我們的思想創造了當今的世界。 每當我們把東西標記為好或壞,或者在我們心中有所偏好, 就是源自於自我結構或自我中心。 解決之道不是去為和平而戰,也不是征服自然,而只是單純地認出實相; 即自我結構的存在創造了二元性,導致 自我與他人,我的和你的,人與自然,內在和外在的分裂。 自我是暴力;它需要一個屏障,一個邊界來成為某某。 沒有自我,就沒有為了抗爭而起的戰爭。 沒有傲慢,就不會為了利潤而破壞濫用自然。 我們世界的這些外在危機,反映了嚴重的內在危機;我們不知道 我們是誰。 我們完全以自我認知來認同我們自己,我們被恐懼消耗,並與我們的 真實本質完全失聯。 種族,宗教,國家,政治派別,我們所屬的任何群體,都強化了 我們的自我認同。 今天地球上幾乎每一個群體都想宣稱自己的觀點是真理,是正確的, 就像我們在個人層面上所做的一樣。. 這些團體藉由宣稱自己是真理而存在著,自我也是 以同樣的方式來定義自己而反對他人。 如今有著比以往更多的不同現實觀和極化的信仰系統,在地球上 共存著。 對於一樣的外在現象,不同的人會有著 完全不同的想法和情緒反應。 同樣的,輪迴和涅槃,天堂和地獄,是兩種不同維度共存於 同一世界。 同樣一個事件,對某個人而言可能是世界末日,對另一個人可能是祝福。 那麼顯而易見的是,你的外在環境不必以任何特定的方式來影響 你的內在世界。 要體悟三摩地就要成為一個自轉輪,成為自主,與自我合一 的宇宙。 你的生活經驗並不是隨著無常現象而變化的。 這可用梅塔特龍Metatron立方體來做比喻。 在各種古代基督教,伊斯蘭教和猶太的文本中都提到了Metatiron, 與埃及的Neter Thoth以及希臘的Hermes Trismegistus有著原型的關聯。 梅塔特龍Metatron與四方體tetragrammaton密切相關。 四方體是基本的幾何圖案,模板或物理 現實的原始化現,這被稱為上帝的詞彙或圖騰。 這裡我們看到一個代表二維度的形體,但如果你以某種方式去看, 你會看到一個三維度立方體。 當你看著這立方體時,此形體並沒有任何改變,但你的心智已經為你的觀看, 注入了新的維度。 維度或人的觀點,也只是一個習慣於感知世界的一種 新的方法。 在體悟三摩地後,我們從觀點中解脫,或自由創造新觀點, 因為不再有自我的介入,或執著於某種特定的觀點了。 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心智,往往指向超越有限的 自我結構的思想層次。 愛因斯坦說:“真正衡量一個人,主要取 決於他從自我中獲得解脫的程度。” 這並不表示,思想和自我存在是不好的,當心智 為心服務時,思維是一個很好的工具。 在吠陀經中說,心智是一個很好的僕人,但是一個很糟糕的主子。 自我永遠透通過語言和標籤來過濾現實,並且不斷地批評。 總是喜歡一件事勝過另一件事。 當心智和感官是你的主人時,它們將創造無止盡的苦,無止盡的 渴望和厭惡,緊緊地把我們鎖在思想的母體體系中。 如果你想體悟三摩地,不要評論你的想法是好或是壞,而是 要在想法升起之前,在感覺升起之前,認出你的真面目。 當所有標籤都被放下時,是有可能看到事物的真正樣子。 當一個孩子被告知什麼是鳥時,如果他們相信自己被告知的, 他們就再也看不到鳥。 他們只看到自己的想法。 大多數的人都認為自己是自由的,是有意識的,是覺醒的。 如果你相信你已經覺醒了,那為什麼要做這些艱難的工作 去達到你相信你已擁有的? 在可能覺醒之前,必需要先接受你還在沉睡, 住在母體之中。 誠實地檢視你的生活,不要自我欺騙。 如果你想要,你是否能夠停止自己機器人般的、重複性的生活方式? 你能停止尋求快樂,避免痛苦嗎,你會沉迷於某些食物,活動, 消遣嗎? 你是否不斷地評判,指責,批評自己和他人? 你的心是否持續地尋求刺激,或是你能完全滿足 於寂靜? 你對人們對你的看法,會有所反應嗎? 你是否尋求認同,並積極強化? 你是否在某種程度上破壞你生活中的情況? 大部分的人會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即使十年後, 還是以同樣的方式經驗著他們的生活。 當你開始觀察你機器人般的本質時,你會變得比較覺醒。 你開始認出問題的深度。 你是完完全全地睡著,迷失在夢境裡。 就像住在柏拉圖洞穴的居民一樣,絕大多數聽到這個真相的人,並不會願意 或有能力改變生活,因為他們執著於自己熟悉的模式。 我們不遺餘力地為我們的模式辯解,把自己的頭埋在沙裡, 而不去面對真相。 我們想要得到救贖,卻不願放棄自己身上的十字架。 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來獲得解脫? 若你改變你的內心世界,你也必須領悟到要準備好改變外在的生活。 你的舊結構和你的舊身份,必須成為滋養新生命的 舊土壤。 覺醒的第一步是意識到,我們是完全認同於人類心智的 母體機制,認同於面具。 潛藏在我們內心深處的(靈性),必須聽到這個真相,並從沉睡中被喚醒。 你內心有一部分,是無時間性,從來都了知實相。 心智的母體機制干擾我們,娛樂我們,讓我們無止盡地在持續變化的形式中, 渴望和厭惡的循環中,不斷地做,不斷地消耗,不斷地執著,導致我們與持續 展現的意識之花脫節,與三摩地,就是我們與生俱來的進化權脫節。 病態思維就在日常生活中傳遞著。 你的神聖本質已淪為奴役,並認同有限的自我結構。 偉大的智慧,你是誰的真相,深埋在你的存在之中。 克里希納穆蒂(Krishnamurti)說:“能夠適應一個嚴重生病的社會不表示這個人 就是健康的。” 認同於自我心智是疾病,三摩地是療方。 歷史上的聖徒,智者和覺醒者,都學到自我臣服的智慧。 如何能夠體悟真我? 當你穿透瑪雅的面紗,放下虛幻的自我時,還剩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