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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义词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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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派翠西亚 · 梅诗（Patricia Maisch[br]2011 年 1 月 8 日图森枪击案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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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和学生玩反义词游戏 [br]用了艾米莉 · 迪金森的一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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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命曾站立——一把上膛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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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句话写在黑板上 [br]他们喊出每个词的反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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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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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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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站立——将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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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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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膛的——空空的

0:00:48.155,0:00:50.095
枪——

0:00:50.615,0:00:51.885
枪——

0:00:52.535,0:00:57.259
如闪电与雷声间的时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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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只是呆呆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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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七嘴八舌、[br]如冰雹般的抢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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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儿，一个声音说 [br]不，是书！另一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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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第三个声音喊 [br]枪的反义词是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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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可能是拥抱 [br]但不是书，绝对不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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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其他人集中精力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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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爆出震耳的抢答比赛

0:01:23.803,0:01:29.313
根本没有重样的答案 [br]因为每人都有自己的最终选择

0:01:29.313,0:01:32.163
是歌，是祈祷

0:01:32.163,0:01:37.163
我觉得是承诺，就像婚戒 [br]然后是婴儿

0:01:37.163,0:01:40.313
接生婴儿的人叫什么 [br]

0:01:40.313,0:01:43.173
助产士吗[br]对，就是助产士

0:01:43.173,0:01:49.343
错，不对，大错特错啦 [br]你绝对猜不到！是低语，是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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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在对着你的手说我爱你 [br]然后去摸某人的耳朵

0:01:56.333,0:02:00.344
你疯了吗 [br]你是傻子国总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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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该是！何时大选

0:02:03.094,0:02:07.682
是泰迪熊、是剑 [br]是最最完美的梨子

0:02:07.682,0:02:12.839
还是从头开始吧 [br]是花儿，是白色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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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响起，我拿起黑板擦 [br]但一女孩从我手里抢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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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确定答案呢，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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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没做完游戏

0:02:22.739,0:02:25.929
我只好把答案都留在黑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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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分成了几拨 [br]有些人已经互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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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儿队、猫咪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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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仅 2 个男孩的雪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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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还继续玩最初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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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写下像诗一样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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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钻石、是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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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的反义词是天上的一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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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亮，是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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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钟声和相伴的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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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论又起，喊声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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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又形成新的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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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敢敦促他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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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们都对

0:03:16.578,0:03:21.338
好吧，也许吧 [br]也许是我们所说的一切

0:03:21.338,0:03:28.788
也许是没说的一切 [br]是字组成的句子

0:03:28.788,0:03:33.998
现在他们看着彼此，喊出 [br]是教室里的一切和教室外的一切

0:03:34.378,0:03:37.598
是整个街道上的一切 [br]和天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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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校园里和商场里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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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医院里、邮局里 [br]在等待的所有人

0:03:46.219,0:03:51.028
是的，也是花儿，所有花儿 [br]是那整个的花园

0:03:51.028,0:03:56.128
枪的反义词是你指向的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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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写在黑板上 [br]他们说，请直接读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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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死亡将看完 [br]很多空空的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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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