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1.063,0:00:02.850
在 1989 年，

0:00:02.865,0:00:05.629
TED 曾經有榮幸邀請來演說過的

0:00:05.649,0:00:07.747
藝術家德雷德史考特

0:00:08.054,0:00:10.319
在芝加哥創作了一件作品，

0:00:10.349,0:00:11.733
作品很簡單，

0:00:11.743,0:00:14.113
他只將一面美國國旗放在地上，

0:00:14.133,0:00:18.177
接著邀請觀者過去站在國旗上，

0:00:18.522,0:00:21.649
並請他們在日誌上[br]寫下那是怎樣的感覺。

0:00:22.162,0:00:25.166
對我來說，日誌中最震撼的一篇紀錄，

0:00:25.183,0:00:26.753
扼要地說是：

0:00:26.780,0:00:30.604
「為什麼有人無家可歸[br]我們也覺得完全沒有關係，

0:00:30.624,0:00:33.377
人類躺在地上沒關係，

0:00:33.401,0:00:35.510
但國旗卻不行？」

0:00:36.994,0:00:40.210
對某些人而言，[br]這件作品讓人很不舒服。

0:00:40.744,0:00:43.322
這也算是這場演說的重點——

0:00:43.346,0:00:45.846
並不是要讓你感到沮喪或憤怒，

0:00:46.131,0:00:50.791
而是要向你證明，[br]旗幟有很不可思議的力量，

0:00:51.279,0:00:54.237
且即使你認為你不在乎旗幟，[br]其實你很在乎。

0:00:54.261,0:00:55.978
你知道你很在乎。

0:00:56.111,0:00:59.499
好，在演說結束時，[br]我希望你能受到鼓舞，

0:00:59.592,0:01:02.748
去運用旗幟的力量，[br]為了更好的世界而努力。

0:01:02.768,0:01:04.595
但在那之前，

0:01:04.978,0:01:07.967
我們先從最壞的開始談講。

0:01:08.254,0:01:11.273
在我做接下來的展示前，我要先聲明，

0:01:11.293,0:01:13.780
我不是在為任何展示的內容背書，

0:01:13.804,0:01:15.636
通常還剛好相反。

0:01:15.758,0:01:19.735
我最想做的，是在這裡創造一個空間，

0:01:19.759,0:01:22.850
讓我們來研究這些旗幟、這些設計，

0:01:22.874,0:01:25.591
並探討它們帶給我們什麼感覺。

0:01:26.004,0:01:29.200
我們會談到我們的情緒。[br]大家都 OK 嗎？

0:01:29.591,0:01:30.896
好。

0:01:30.920,0:01:33.314
準備好看第一面旗幟了嗎？

0:01:34.698,0:01:36.853
很好，我們先從簡單的開始。

0:01:36.910,0:01:39.093
那是笑話。（笑）

0:01:39.382,0:01:44.121
在座有些人可能會覺得[br]和它同處一室不太自在。

0:01:44.145,0:01:47.131
我站在它前面確實覺得很不自在。

0:01:47.495,0:01:50.303
有些人可能會覺得有一點驕傲。

0:01:50.677,0:01:52.133
那是可以理解的。

0:01:52.142,0:01:55.412
這裡是德州，所以並不稀奇，對吧？

0:01:55.762,0:01:57.652
但我們先從事實開始。

0:01:57.735,0:02:01.340
這並不是南方聯邦的旗幟。好嗎？

0:02:01.465,0:02:04.661
這是北維吉尼亞陸軍戰旗，

0:02:04.685,0:02:07.138
該軍團是由羅伯特李將軍統帥。

0:02:07.244,0:02:10.263
所以下次有人告訴你[br]這是他們的歷史遺產，

0:02:10.287,0:02:13.247
若他們的家人沒有為[br]那支民兵軍團打過仗，

0:02:13.271,0:02:14.522
他們就錯了。

0:02:14.546,0:02:18.019
且有位旗幟專家[br]允許你這樣告訴他們。

0:02:18.360,0:02:22.937
在 1950 年代中期到 1960 年代，[br]隨著黑人民權運動聲勢高漲，

0:02:22.961,0:02:25.758
這面旗幟的聲望越來越高。

0:02:26.266,0:02:32.435
當然，現今對大多數人而言，[br]它漸漸變成了南部聯盟的代表。

0:02:33.841,0:02:36.547
但你們應該知道南方聯邦是什麼。

0:02:36.567,0:02:40.952
它是起義對抗美國的反叛軍國家，

0:02:40.985,0:02:43.045
向美國開戰，

0:02:43.069,0:02:47.525
且這一度還是史上[br]最不美國的事物之一。

0:02:48.248,0:02:51.318
但，保護美國國旗的法律

0:02:51.342,0:02:54.486
在佛羅里達、喬治雅、

0:02:54.942,0:02:59.146
南卡羅萊納、密西西比，[br]及路易斯安納州

0:02:59.150,0:03:00.849
同樣也保護著這面旗幟，

0:03:01.573,0:03:04.558
我們來找一下喬治亞州的麻煩好嗎？

0:03:04.831,0:03:06.474
1956 年，

0:03:06.498,0:03:10.211
在下令廢除公立學校的[br]種族隔離措施命令的幾年前，

0:03:10.235,0:03:12.856
喬治亞州把州旗改成這面旗幟。

0:03:14.636,0:03:17.321
我想，在看的人都認同，

0:03:17.561,0:03:20.725
喬治亞州的居民[br]並不會覺得把這面旗幟

0:03:20.745,0:03:23.185
掛在家門外是件驕傲的事，對吧？

0:03:23.643,0:03:24.925
不會。

0:03:24.945,0:03:29.540
就像在 1950 年代中期及 60 年代[br]豎立的所有南方聯邦雕像一樣，

0:03:29.544,0:03:31.340
它是種象徵，

0:03:31.360,0:03:34.792
象徵誰在當家作主、誰不是。

0:03:35.916,0:03:37.649
在 2001 年之前，

0:03:37.673,0:03:40.213
它一直都是喬治亞州的州旗，

0:03:40.870,0:03:43.036
2001 年，他們把旗幟

0:03:43.318,0:03:44.746
改成這樣。

0:03:45.041,0:03:47.306
身為旗幟專家，我可以告訴各位，

0:03:47.316,0:03:49.222
這面旗幟真的很醜。

0:03:49.416,0:03:51.216
可以嘲笑這面旗幟沒關係。

0:03:51.216,0:03:52.240
它很醜。

0:03:52.240,0:03:56.779
這是他們在短短兩年後[br]就把它換掉的原因之一。

0:03:56.799,0:04:00.145
他們舉辦了公投，[br]讓大家選擇要那面旗幟，

0:04:00.323,0:04:03.267
還是現在的喬治亞州旗。

0:04:04.194,0:04:06.740
有些人可能在納悶：[br]「等等，麥可，

0:04:06.763,0:04:09.740
若那面旗幟不是南方聯邦以前的旗幟，

0:04:09.764,0:04:12.380
那南方聯邦的旗幟是什麼？」

0:04:14.174,0:04:19.682
到今天，喬治亞州都一直[br]掛著南方聯盟最早的旗幟。

0:04:20.094,0:04:22.637
他們只是把州徽放上去。

0:04:23.325,0:04:25.428
先回來談一下我們的情緒。

0:04:25.448,0:04:29.763
它並沒有像另一面旗幟[br]給你那麼大的衝擊，是吧？

0:04:30.351,0:04:31.505
對吧？

0:04:31.529,0:04:33.813
那就是我愛旗幟的原因。

0:04:34.180,0:04:37.026
它們是最簡單的設計作品，

0:04:37.050,0:04:39.528
通常只有兩、三個顏色，

0:04:39.552,0:04:41.726
只有一些條紋。

0:04:41.750,0:04:45.496
但，它們卻能挑起[br]我們心底深處的情緒。

0:04:45.744,0:04:48.166
它們會讓我們心中充滿驕傲

0:04:48.567,0:04:50.693
或因為恨意而怒火中燒。

0:04:51.055,0:04:53.050
我們會為了一面旗幟而死，

0:04:53.617,0:04:55.536
甚至為了一面旗幟而殺戮。

0:04:56.873,0:04:59.518
沃利奧林斯是我最喜歡的設計師之一，

0:04:59.925,0:05:02.640
他被稱為國家品牌行銷之父，

0:05:02.713,0:05:04.402
引述他的一句話：

0:05:04.426,0:05:06.952
「大家都想要歸屬感，

0:05:07.323,0:05:10.739
接著他們會想要展示歸屬感的象徵。」

0:05:11.313,0:05:15.057
也不過是把幾片布料[br]縫在一起或染色，

0:05:15.077,0:05:18.568
就能變成如此神聖的物品，[br]真的很瘋狂，

0:05:18.833,0:05:22.093
那是因為它們變成了[br]我們身分的一部分。

0:05:22.501,0:05:25.512
旗幟是強大的團結工具，

0:05:26.047,0:05:28.779
卻也是同樣強大的分裂工具。

0:05:30.056,0:05:32.372
準備好看下一面旗幟了嗎？

0:05:33.590,0:05:34.769
好。

0:05:34.793,0:05:36.196
花點時間。

0:05:36.220,0:05:39.909
真正去探究一下這面旗幟[br]顯示出來時你有什麼感覺。

0:05:40.488,0:05:42.099
我要趕快切換投影片，

0:05:42.123,0:05:45.151
以免你們拍下我站在它前面的照片。

0:05:45.175,0:05:46.940
（笑聲）好嗎？

0:05:47.070,0:05:50.293
所以，在一次大戰之後的德國，

0:05:50.317,0:05:51.931
狀況很糟糕，

0:05:52.347,0:05:55.146
年輕的阿道夫希特勒有很多的

0:05:55.430,0:05:57.171
——我們姑且稱為——想法，

0:05:57.195,0:06:00.006
關於德國如何走到這步田地

0:06:00.030,0:06:01.850
及該如何脫身的想法。

0:06:01.861,0:06:04.739
它寫了《我的奮鬥》這本書，[br]我不建議大家讀。

0:06:04.759,0:06:06.722
書中有一整個章節

0:06:06.746,0:06:08.955
都在談德國之所以會輸掉一次大戰，

0:06:08.975,0:06:14.365
部分原因是英國有比較好的[br]平面設計和宣傳手段。

0:06:15.318,0:06:17.702
隨著納粹黨興起，

0:06:17.726,0:06:21.735
希特勒寫了我所見過[br]最厚的品牌指南之一。

0:06:21.759,0:06:24.159
現今多數公司的[br]品牌指南都沒那麼厚。

0:06:24.183,0:06:26.512
在指南中，他細節說明了頭銜、

0:06:26.532,0:06:29.853
制服，以及許多許多旗幟。

0:06:30.716,0:06:34.164
希特勒知道旗幟的力量，[br]在《我的奮鬥》中，他說：

0:06:34.352,0:06:37.169
「這面新旗幟……應該會證明[br]它和大海報一樣有效，」

0:06:37.193,0:06:39.590
因為「在數十萬個案例中，

0:06:39.614,0:06:42.851
能夠喚醒人們想要[br]參與運動的最初成因

0:06:42.871,0:06:45.221
很可能就是顯眼的標誌。」

0:06:46.039,0:06:47.922
畢竟他是藝術家。

0:06:48.062,0:06:51.984
他知道視覺身分和制服的力量

0:06:52.172,0:06:54.616
可以再次讓德國的身分發光。

0:06:54.909,0:06:58.814
且對數百萬名德國人而言，[br]這是個歡迎標誌。

0:06:59.790,0:07:03.720
但，當然對其他人而言，[br]這也是個死亡的標記。

0:07:04.897,0:07:08.293
我們通常不會把旗幟視為武器，

0:07:09.233,0:07:13.004
但就像南方聯邦的戰旗一樣，[br]德國人用他們的旗幟

0:07:13.229,0:07:16.667
去讓不屬於他們族群的外人[br]感到不受歡迎

0:07:16.865,0:07:18.595
以及矮一截。

0:07:19.131,0:07:21.862
當你創造出一面旗幟時，[br]同時也做了兩件事：

0:07:21.882,0:07:25.685
你創造了這個符號[br]所代表的「自己人」團體，

0:07:25.705,0:07:28.350
但你也無可避免地區隔出「外人」。

0:07:28.374,0:07:30.124
通常，那是不知不覺的。

0:07:30.148,0:07:33.049
那是種副產品，通常不是本意。

0:07:33.529,0:07:36.489
但德國人非常清楚納粹黨徽

0:07:36.509,0:07:39.053
代表的是什麼人、不是什麼人。

0:07:39.945,0:07:41.441
1935 年，

0:07:41.526,0:07:44.920
猶太人被禁止掛出德國旗幟。

0:07:46.246,0:07:47.866
以這樣的方式，

0:07:47.890,0:07:51.477
德國人把旗幟團結和分裂的雙重力量

0:07:51.507,0:07:57.611
發揮得比歷史上任何時候[br]都還要更淋漓盡致，

0:07:57.639,0:08:00.319
旗幟被用來當作身分武器。

0:08:00.969,0:08:02.970
現在是 2019 年，

0:08:03.030,0:08:06.944
在德國，所有人都被禁止[br]掛出納粹旗幟，

0:08:06.967,0:08:10.615
在奧地利、匈牙利、俄羅斯，[br]以及烏克蘭也都是如此。

0:08:11.010,0:08:14.581
想想看，竟然會禁止一塊布。

0:08:15.031,0:08:17.219
單從表面看，聽起來很瘋狂。

0:08:17.846,0:08:20.281
但我相信在座各位都會同意，

0:08:20.493,0:08:22.366
這麼做是好事。

0:08:22.796,0:08:24.760
當它是武器似的。

0:08:26.383,0:08:27.839
身為旗幟學家，

0:08:27.863,0:08:30.544
有時，旗幟最有趣的地方，

0:08:30.568,0:08:32.569
並不在於它的設計，

0:08:33.184,0:08:35.955
而是和旗幟有關的法律。

0:08:36.453,0:08:37.734
比如，

0:08:37.977,0:08:41.152
在印度，若要製造印度國旗，

0:08:41.342,0:08:45.027
必須要用一種叫做[br]「khadi」的手工紡紗布料。

0:08:45.312,0:08:47.554
如果你用其他材料製作國旗，

0:08:47.578,0:08:50.569
你可能會因此坐牢，最長三年。

0:08:51.212,0:08:52.389
很瘋狂。

0:08:52.413,0:08:53.951
在德州這裡，

0:08:54.278,0:08:55.910
我們都聽過

0:08:56.279,0:08:58.427
全美各州只有德州州旗可以

0:08:58.427,0:09:00.770
掛得和美國國旗一樣高，對吧？

0:09:00.790,0:09:03.434
因為我們成為州之前是個國家。

0:09:03.458,0:09:05.096
有誰聽過這件事？

0:09:05.125,0:09:06.133
很好。

0:09:06.153,0:09:09.900
我要告訴各位，這完全是假的，好嗎？

0:09:10.119,0:09:14.746
首先，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州[br]在加入美國之前也是個國家。

0:09:14.770,0:09:16.944
再者，根據《美國國旗法》，

0:09:16.958,0:09:21.375
所有的州旗都可以[br]掛在和美國國旗同樣的高度。

0:09:22.295,0:09:25.142
我不需要問大家[br]對這面旗幟的感覺吧？

0:09:25.142,0:09:28.452
我們大部分人在成長過程中，[br]每天早晨都會向它宣誓忠誠，

0:09:28.476,0:09:31.649
也知道絕對不能[br]讓它接觸地面等等。

0:09:31.673,0:09:35.953
在美國，我們非常認真看待國旗法。

0:09:36.978,0:09:41.166
還記得嗎，最近有些國家美式足球聯盟[br]球員在唱國歌時跪下。

0:09:41.190,0:09:42.768
那造成很大的爭議。

0:09:42.986,0:09:44.899
他們觸犯了國旗法。

0:09:44.923,0:09:46.796
國旗法規範，在唱國歌時，

0:09:46.820,0:09:49.275
要立正站好，手放在心上等等。

0:09:49.299,0:09:51.908
但身為旗幟學家，我覺得有趣的是

0:09:51.942,0:09:57.085
當這種事發生時，[br]我並沒有看到任何人感到不悅。

0:09:57.597,0:10:01.665
國旗法說：「國旗絕對[br]不能攤平或水平攜帶，

0:10:01.689,0:10:03.643
一定要高掛並自由飄揚。」

0:10:03.667,0:10:06.083
所以同樣在唱國歌時，

0:10:06.153,0:10:08.452
有時會看到這個，但沒人感到不悅。

0:10:09.071,0:10:11.313
或者像這樣，這很常見。

0:10:11.333,0:10:12.402
國旗法清楚規定

0:10:12.422,0:10:17.670
「國旗的任何一部分[br]都不能被用來當作服裝或運動制服。」

0:10:18.299,0:10:20.027
這是德州農工大學的棒球隊。

0:10:20.051,0:10:22.976
我不是要給他們添麻煩，[br]但這種狀況很常見，

0:10:23.000,0:10:24.795
特別是在十一月。

0:10:25.550,0:10:28.079
我幾乎可以肯定，你今晚離開這裡時，

0:10:28.099,0:10:30.308
會在某人的汽車或卡車後側

0:10:30.328,0:10:34.064
看到黑白的美國國旗[br]搭配藍色的細條紋，對吧？

0:10:34.574,0:10:36.142
「重視藍色的警察生命」。

0:10:37.065,0:10:39.289
那就違反了好幾條國旗法。

0:10:39.313,0:10:42.933
但做這些事情的目的[br]都是出於好意。

0:10:42.957,0:10:44.972
沒有人會反對這一點。

0:10:45.352,0:10:47.805
但這些做法當然違反了[br]國旗法的一個章節，

0:10:47.829,0:10:50.011
叫做「尊敬國旗」，

0:10:50.035,0:10:51.759
所以把它放到你的制服上，

0:10:51.783,0:10:55.580
就法律層面來說，[br]你就是對國旗不敬。

0:10:56.973,0:10:58.335
我覺得很有趣，

0:10:58.359,0:11:00.844
那些在唱國歌時跪下的美式足球球員

0:11:00.868,0:11:03.705
以及會把「重視藍色的警察生命」[br]貼紙貼在車上的人

0:11:03.725,0:11:07.413
是在一項重大議題上[br]立場對立的兩種人，

0:11:07.777,0:11:11.022
但他們都違反了同樣的法律，

0:11:11.707,0:11:15.962
百分之百無法執行的一條法律。

0:11:17.519,0:11:21.477
事實上，是德雷德史考特[br]在 1989 年的那件作品

0:11:21.663,0:11:25.681
導致最高法庭判定[br]國旗法只是參考的指南。

0:11:25.705,0:11:27.996
你不會因為違反國旗法而被起訴。

0:11:28.016,0:11:30.680
法律不能強迫你愛國。

0:11:32.091,0:11:36.536
那麼，既然無法執行[br]這些和國旗相關的小法律，

0:11:36.556,0:11:38.724
為什麼還要制訂它們？

0:11:39.966,0:11:42.569
那是因為國家

0:11:43.036,0:11:45.166
是一種脆弱的集體想法。

0:11:45.190,0:11:47.880
它只存在於我們的腦袋裡。

0:11:48.798,0:11:51.259
我能看一下這個嗎？謝謝。

0:11:51.945,0:11:57.741
有時，那個想法唯一的[br]有形象徵就是旗幟。

0:11:58.393,0:12:03.566
對吧？我們的團結[br]有時只是用紗線維持著。

0:12:04.648,0:12:06.172
那很強大。

0:12:06.591,0:12:10.912
國旗法的目的是要[br]維護、保護那脆弱的想法，

0:12:10.936,0:12:14.366
同時也要保護你違反它的權利。

0:12:14.960,0:12:17.515
那就是美國的特別之處，對吧？

0:12:18.026,0:12:21.540
那就是我們國旗的獨特之處。[br]我們的國旗很了不起。

0:12:21.726,0:12:25.253
在全世界所有的國旗中，[br]它變更過最多次。

0:12:25.277,0:12:28.770
國旗法指出，當有一個新的州成立，

0:12:28.794,0:12:31.042
就應該在國旗上加一顆星星，

0:12:31.066,0:12:35.280
且應該要在七月四日時[br]將星星加上去。

0:12:36.216,0:12:40.760
我們的國旗很獨特，[br]因為它會隨著我們一起成長。

0:12:41.218,0:12:43.126
在設計上以及在法律上，

0:12:43.150,0:12:45.508
它本來就應該與我們一同改變。

0:12:45.532,0:12:48.410
它是種活的象徵，[br]代表我們個體獨立性、

0:12:48.434,0:12:50.879
從那些星星可看出來的多樣性，

0:12:50.903,0:12:52.595
以及我們的團結。

0:12:52.916,0:12:58.142
在美國，我們很有幸[br]能有一面具包容性的國旗。

0:12:58.166,0:13:00.996
如果納粹旗幟是身分武器，

0:13:01.020,0:13:06.350
光是在設計上，美國國旗[br]就代表完全相反的立場。

0:13:07.053,0:13:10.514
我必須要說，身為[br]身在 2019 年的旗幟學家，

0:13:10.538,0:13:14.732
把這面旗幟當成[br]對付任何人的身分武器，

0:13:15.123,0:13:18.477
這樣的不敬，遠超過讓它接觸地面，

0:13:18.501,0:13:22.304
或者在日常中違反那些小法律。

0:13:22.706,0:13:24.174
對吧？

0:13:26.058,0:13:29.619
這面國旗象徵著我們的團結。

0:13:30.253,0:13:33.531
我們絕對不能把它用來[br]當作對付任何人的武器。

0:13:33.555,0:13:35.886
在德雷德史考特的日誌中，

0:13:35.906,0:13:38.258
有一篇讓我有好深的共鳴：

0:13:38.282,0:13:42.698
「我們不該重視『象徵物』[br]勝過『它所象徵的意義』。

0:13:42.722,0:13:47.207
我們不該重視一塊布料[br]勝過一條人命。」

0:13:48.032,0:13:50.682
如果你打算用一塊布料來當武器，

0:13:50.744,0:13:52.618
千萬不要用這一塊，

0:13:52.642,0:13:56.361
因為它還有空間容納更多星星。

0:13:56.822,0:14:00.250
希望到此刻，你已經[br]感受到了旗幟的力量，

0:14:00.977,0:14:03.338
也能了解它們能做到什麼。

0:14:03.583,0:14:05.736
如果我們能利用那種力量，

0:14:05.874,0:14:08.956
為更偉大的目標努力，會有什麼結果？

0:14:10.679,0:14:13.096
這是地球的旗幟，

0:14:13.986,0:14:17.080
由瑞典的奧斯卡佩內菲特設計。

0:14:17.653,0:14:19.898
和我一起想像一下：

0:14:20.280,0:14:23.853
如果我們一起讚頌人類，

0:14:23.877,0:14:28.284
如同或超過我們[br]對於國籍的讚頌會如何？

0:14:28.999,0:14:33.099
隨著我們成為能在太空[br]旅行穿越星系的文明，

0:14:33.444,0:14:36.509
當你站在火星或其他行星的表面上時，

0:14:36.529,0:14:38.706
我們的國家還有什麼意義？

0:14:39.682,0:14:41.852
當然，在地球上，

0:14:42.696,0:14:45.601
我們的星球正面臨氣候危機，

0:14:45.625,0:14:50.174
到了我們的孩子或孫子的時代，[br]氣候可能就不適居了，

0:14:50.198,0:14:52.832
我相信我們需要一個更強力的象徵，

0:14:52.852,0:14:56.507
一面旗幟，來讓我們同心協力，

0:14:56.531,0:14:58.439
不只是以國家的身分，

0:14:58.463,0:15:00.317
而是以物種的身分。

0:15:01.349,0:15:02.612
謝謝。

0:15:02.636,0:15:04.962
（掌聲）